翌日一早,下了朝谢辞就单独去求见皇帝。
乾明殿内的一干摆件换了个遍,被宣召进来,皇帝坐在那批折子眼都没抬。
“又来作甚?朕看你不讨一顿打是不能罢休了。”
谢辞跪地揖手笑笑:“冤枉呀陛下,臣今天来不是给计宁求情的。”
“八成也不是什么令朕欣悦的事吧。”
“嘿嘿,臣有一个小小小的请求和提议。”
皇帝不说话,谢辞不再嬉笑叩首道:“臣恳求陛下准臣北上燕西,助斛律风夺回王位。”
案上正书写的笔终于停下,皇帝抬眸看向他面上未露喜怒:“燕西人之争朕已知晓。”
话说一半,但谢辞知晓未言明之意,知道但不想管,更不可能出兵协助。
“陛下,燕西现已经归顺凌国,但肯向凌国臣服的是斛律氏,不是乌禄答,背主求荣、弃信忘义之人,陛下怎么能相信他会安守燕西永不南下?”
他跪直身体揖手看着皇帝:“陛下,臣愿孤身前去,随斛律风一起潜入燕西刺杀乌禄答,若败,臣一人意气所为与旁人无关,若胜,斛律风夺回王位定会记朝廷一份恩情。”
“看来你是早就想好了。”
“臣不敢,臣是为藩王与朝廷的关系考虑。”
沉默良久,皇帝站起身走到谢辞身边,居高临下注视他道:“朕准了。”
“谢陛下。”
“但若败了,私藏、勾结藩王世子与其部下的罪要一同论处。”
处在至高无上地位掌握生杀予夺之人,眼睛和耳朵自不止一双一对,谢辞明白这个道理头伏在地上磕响。
“臣定不负陛下所望。”
离开乾明殿,谢辞松了口气。
皇宫内来往宫人不少,想着要不要去探望探望姑母,许久未见,上次见还不大愉快,便往坤宁宫的方向去。
路过御花园听到两个宫女一边清理杂草一边闲聊,本过过耳朵,非礼勿听加快脚步,直到听到了尤先生三个字。
“是真的吗?她真的听到了?”
“嘘..你小点声,当然是真的,不止一个人听到呢,三公主前几日就求过,昨日更是哭闹着要陛下赐婚,想嫁给尤先生。”
“尤先生可是凌国开国至今最年轻的状元郎,虽说辞官了,但也是各个世家小姐最属意之人,要是做了驸马,定算得上一段良缘呢。”
“那是自然,跟你说,我之前远远见过一次尤先生,真真郎艳独绝,世无其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