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块博士切片很明显的有一点耐心,但不多。

他被我给气笑了,没想到我的讥讽好像过了头,他迫不及待地找起了自己的实验材料。

我掐了一下手心告诉自己冷静,实在不行我就开个盾让他靠近不了我,然后开始说话转移他的注意力。

“我觉得造神一点都不酷。”我说,“我知道一个更加举世瞩目的研究项目。”

博士果然被我给说得有一点意动,他拿试管的动作一顿,向我看了过来了。

“你知道【天理】吗?”

“当然。”他说。

他甚至知道,冰之女皇到处派人抢夺神之心,就是为了向天理举起叛旗。

但是这跟他没有什么关系,他从始至终,研究对他来说胜过一切。

——不然他也不会跟散兵合谋,让散兵带着雷神之心叛逃,然后造了个神出来。

他现在很期待从我的嘴中能说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东西。

很好,他有兴趣了,那就好说。

秉承着拖延时间,外加套情报的原则,我说:“既然你自诩为相当有能力的学者,你肯定是知道提瓦特的虚假之天的。”

我观察了一下他的表情,果然,他是知道的。

一想到愚人众里面,有坎瑞亚遗民,有第二王座,有从深渊里面杀出来的人,我就觉得他们所掌握的信息一定在某程度上涉及到了世界的真相。

我继续说:“天理为所有的人都安排好了剧本,借由神之心的派发和与每个人的命之座所绑定,规划好了每个人的既定人生,那你有没有想过——怎么打破这个剧本和既定的命运?”

“你不知道吗?”

出人意料的,博士突然笑了起来:“你不就曾是不在这个剧本上的人吗?”

我愣住。

(三)

“你似乎对命之座有什么误解。”博士慢悠悠地说,“天理已经陷入沉睡五百年,在这五百年间,又是谁在给整个提瓦特的人编织命运?”

“你又怎么不知道,没有人可以瞒过【命运】?”

“注定已死的人存活,界外的人交错在时空里,于是你不是你,我不是我,他也不是他。”

“——这个课题确实很有趣。”他笑了,“我姑且承认它的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