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门外听得不真切,只听见什么“负心汉”、“曾经的感情”、“欺负人”一类的词语,联想到静流还是一名女子,顿时心中泛起一阵不好的预感。
师尊到底在里面说什么!?
他真想冲进门内一探究竟,但骨子里的循规蹈矩却在阻止他。师尊想要做什么,什么时候又真能轮得到他这个做弟子的人来指手画脚?
何况如今自己的实力并不强大,又有什么能插上话的资格。
刚才获胜的喜悦仿佛被一盆冷水冲散,秦乐游有些后悔,若是自己没来找师尊,是不是就不用被迫看见这一幕了。
他知道自己这种想法是自欺欺人,但自欺欺人也好,自我安慰也罢,此刻他只想逃离。
一旁的段悦看得莫名其妙,这小子刚刚还兴高采烈的,现在怎么一下子就晴转乌云了。
房内的江倚年完全不知道秦乐游已经到了门外。
屋内的静流闹得他头疼,此刻静流又把床上的枕头也往地上扔,江倚年只能默默把枕头捡起来立在床边,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只见她腿脚乱蹬,完全没了平日里大家闺秀的模样,一通撒泼。
却不小心蹬到了一旁捡枕头的江倚年。
“啊!!!”
“呀!!!”
这一蹬脚,直接踹到了一个不该踹的地方!
我欠你一把神器,你却要让我断子绝孙!
江倚年痛苦至极,一阵剧痛从下身传来,强忍住想捂住那处的心情,强迫自己冷静。却一不小心跌倒在床,趴到了静流所在的位置,用尽最后一丝毅力撑住了身子,不让自己触碰到静流的身体。
静流也吓了一跳,她不是故意踹到江倚年,此刻二人距离突然拉近,也忍不住尖叫出声。
门外的二人听见屋内的动静,以为发生了什么危险,不由得同时一脚踹开门,一时间竟都冲了进来。
然后陷入了漫长的沉默,四双眼睛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江倚年和静流维持着一个微妙的姿势,从秦乐游的角度来看,就像是江倚年将柔弱女子扑倒在床一般。
他仰头只见到秦乐游神情阴郁,眼底神色如化不开的墨汁,浓稠而深幽,脚边还掉着一个食盒。
他还是第一次在自己徒弟脸上见到这种神情。
完蛋了,江倚年脑袋中有一根弦突然断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