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通话怼的二房三房的人脸色铁青,老二方云天给爹妈出头,“长辈说话有你插嘴的什么份?”
方度秋嗤笑,“姜嵘远怎么算都是你,呃……哥夫……”
方度秋一时没想出来一个合适的称呼,卡壳了。倒是姜嵘远自然地接话:“我可是你大嫂子!大嫂子明白吗?你个没大没小的东西也没见你恭恭敬敬的称呼过我一次,这会想起尊敬长辈,你家真是一家子基因突变全变脸皮上了。”
黄语蓉第一次见姜嵘远骂人这么利索,还是因为维护她儿子,面上不显心里很是高兴。
结了婚就是一家人,一家人自然要站在统一战线共进退的。
倒是姜嵘远越骂火气越大,“度秋哥起早贪黑在公司上班,早晨度秋哥会都开两个了,你们一家子连个睁了眼的都没有。”
姜嵘远像机关枪一样哒哒哒无差别扫射每一个人,都不给别人插嘴的机会,“度秋哥坐飞机天南海北出差做项目,你们是全球四处跑着度假旅游,今天玩明星明天开香槟,也不怪老爷子不让你们进公司,你们这幅死样,公司在你们手里不出三个月就得关门倒闭!回来全家一起喝西北风去吧!!!”
“我呸!”姜嵘远义愤填膺,像个正义的使者,就差站桌上输出了,“度秋哥一个人养活你们全家老小,老爷子在世的时候你们一个月拿多少钱?度秋哥接手公司之后你们一个月到手的分红翻了几倍心里没数吗?啊???”
姜嵘远手指着方云天手上的手表,“六千三百万的手表,二弟好阔气的排场,度秋哥手上戴的手表也才二十万。你哪来的本事戴这么豪华的手表?钱谁挣的你不知道吗?”
方度秋第一次被人这么维护,黄语蓉和方思承性格软,吵架对面人多声音大,他也不想和这些人吵,再加上他接手公司后从家里搬了出去,平时被刺两句他也不痛不痒,从不放在心上。
方度秋拍拍姜嵘远的胳膊,示意让他来,“爷爷临终前告诉我了,我进公司的同一年,让方云天和方云山跟我一起,我先去的工程部,要让云天和云山进施工部,”方度秋盯着二叔和三叔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说:“你们全部,拒绝了。”
两人脸上有点挂不住,三叔讪讪地说:“那会,那会孩子还小……”
方度秋似笑非笑:“我也就比云天大半岁。”
“然后老爷子用自己的私房补贴了二叔三叔每人各4000万,让二叔和三叔没人成立一个公司,经营一年时间,只要能盈利,就同意让你们进公司,结果呢?”
二叔在方度秋的目光中无地自容,结局不言而喻,他们家四个人,没有一个人有经营天赋。当年外贸正好,二房四个人商量了一下后做了个外贸公司,第一单就因为不通政法,被海关查了又查,4000万的资金第一单就亏了将近一半出去,勉勉强强撑了半年,在小赚大赔中勉强度日,结果又碰上恶意竞争,一船水果全坏公海上,彻底断了公司最后一口气。
三房也是差不多相同的经历,干工厂去了,家里人都材料一窍不通,买来的料一大半都是废料,机器被搞坏几个,订单交付不了,又是维修机器又是赔付违约金,比老二倒闭的还早。
老爷子就此歇了让儿孙进公司的心。建筑不比其他行业,真要出了事故是要拿人命来填的,华冠赔不起。
二叔三叔被问的哑口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