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的呼吸洒在耳边，苏栩却有些搞不明白他的意思。

“你穿来的那天是我重生的那天。”方旬叹了一口气，嗓子发紧，“时空似乎有些错乱，当我醒来发现自己还活着而且在申城第一人民医院的时候，我立刻前往你所在的病房，果不其然找到了你，而这次你还活着。”

“我不会像上一世一样就这么看着你陷入孙浩文的牢笼，我蓄意接近你，在你面前拆穿孙浩文的真面目，但你似乎跟之前有所不同。”

“上一世我只见过你两面，就是那次礼堂的初见，一次便是你去世那天。我承认我一直都是变态，经过宋扬之后我打算跟“苏栩”坦白心意，不管有没有孙浩文的存在，我都想试一下，蹲在他家门口好久的我却只看到他毫无生机地躺在担架上，手腕处的血滴落在地上留下一路痕迹。”

“我早该想到的，你跟他一点儿都不一样，他在孙浩文绯闻满天飞的时候还能发一堆表达爱意的小作文，怎么舍得主动跟他提分手，更别说收集那些丑闻的证据。”

苏栩如鲠在喉，这下换他沉默了。

而方旬的话还没讲完：“我做了个梦，你的经历在我面前犹如跑马灯一样跑了一圈，从你小时候跟爷爷生活的日子到你穿来的那一瞬间。”

信息量太大，苏栩还没消化完，脚下却猛然腾空，他下意识揽住方旬的脖子，之后方旬坐到沙发上让他面对面坐在自己腿上，虽然动作很危险，但两人都没什么心思。

方旬将脸埋在他颈窝，将最后一件事说完：“我喜欢过“苏栩”，也许是因为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长时间的执念已经深入骨髓，我不否认。”

“但我想说的是，我现在、此时此刻爱的是我面前的这个苏栩，给一块儿蛋糕、做几顿饭就能骗走的苏栩、有志有谋有自己思想的苏栩、不吃辣不吃葱的苏栩、把布丁视为家人的苏栩、喜欢方旬的苏栩。”

苏栩脑子里乱成一锅粥，情绪还没从被拒绝送饭的难过中抽离，就被他这么一大段话砸了个头昏脑涨。

“你先别说话，我消化一下。”

苏栩在两人纠缠着的时候就想过这个问题，方旬到底喜欢的是原主还是自己本身，最后却因为上头而忽略了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