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旬没问他上药的事,仿佛对此事早就知道,只是问他:“吃饭了吗?”
一回来就在翻箱倒柜,之后又去洗了澡,直到现在他坐在沙发上,根本没时间点外卖,而且他刚刚如果一趟厨房,根本没有任何刀具的影子。
他回道:“不是很饿。”
言外之意便是没吃。
苏栩对于吃饭这件事确实要求不高,除了挑食的几样菜之外,其余的饭食他都以煮熟就行和能吃就行来要求。
随后便听到导航的声音从听筒传出,看样子是在路上,方旬的声音也随之而来:“一个小时之后到,你行李别自己收。”
苏栩一片迷茫,仿佛听不懂他说的话,又在反应过来他的意思后有些怔愣,仍旧拒绝道:“不用,我助理明天早上会过来接我。”他又看了看伤口,“伤口也不是很严重,明天换也……”
听到他的形容,方旬透过听筒传来的语气强硬了些:“不行,你是不是碰水了?”
尽管苏栩洗澡时很小心了,但还是渗透了一些,沉默的另一种含义代表着心虚。
他没吭声,便听到方旬叹了口气,语气无奈:“一会儿就到。”
苏栩迫不得已接受他的提议,尽自己所能尽可能收了些,原主东西不算太多,但每走两步便会有另一个人存在过的痕迹。
苏栩看着心烦,找了一个大垃圾袋,将自己看着不顺眼的东西全部丢进去。
不久后,房门铃声响起,苏栩将手里的东西放下,不疾不徐地走过去开了门,一个陌生的人站在他的面前,浑身散发着酒味儿。
苏栩呆愣着,还没开口问他是谁却被倒打一耙,站在门口的人戴着口罩帽子全副武装,看到他后语气十分不耐烦:“开门怎么这么慢。”
说着就想要往里进,苏栩并不打算让这个陌生人就这样进门,整个人挡在门口。
被挡住去路的人眼里的不耐变成了厌恶:“你到底要怎么样?我都解释过了那只是借位,我们两个是在走戏,就因为这你要跟我分手?”
孙浩文轻啧一声,仿佛一切都是苏栩在无理取闹。
苏栩这才认清来人的身份,冷声提醒他:“我应该已经提过分手了,而且这里是我的房子。”
原主靠着花瓶戏份也赚了点钱,虽说申城的房价高昂,但租房还是勉勉强强可以付的起的,但在一起的这几年,除了公司宿舍以外,孙浩文经常来这边住,一点都不见外。
孙浩文听到这句话后,脾气瞬间被点燃,手指用力便将人拉到房间里,房门“砰”的一声被关上,苏栩被突如其来的拉力扯得踉跄两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