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河将东西拿了回来，秦素素好奇问：“爸，刚才那个人是谁？”

秦河低头解开手里布料绳结：“是我战友。”

秦河年轻时候当过兵，不过这些都是在收养秦素素之前的事，他鲜少提起。

“战友？我怎么从来没见过那个人。”秦素素问。

秦河将一把黑色长枪从里面拿出来，调试了几下将枪抗在肩头，做了一个瞄准姿势。

秦素素眨了眨眼，一下看呆了。

这是她从来没见过的秦河，和平时在超市里整理货物的就像两个人，他之前偶尔会带着眼镜，显得文质彬彬，自从末日降临，她原本对秦河的认知全都被颠覆了。

“他也是有一次路过，和我联系上的，那家伙还会来的，你只需要知道，他是个信得过的人就行。”秦河拆装枪的动作很熟练，他的手指关节又粗又大，枪械在他手中就像是玩具一样。

秦素素挪不开目光，她好奇看着旁边盒子问：“这是什么？”

秦河将盒子打开，里面是码放整齐的一排排子弹。

“哇！爸，你好厉害！”小姑娘忍不住发出赞叹。

秦河伸手将她往后挡了一下，语气很严肃道：“这东西在你学会用之前，绝对不要乱动。”

秦素素乖乖点了点头问：“爸……你如果开枪杀人，真的不会害怕吗？”

秦河放下枪，抬头注视着秦素素的眼睛。

这眸光太热切太专注，让女孩儿忍不住感到一阵烧意。

“别太天真了，宝贝儿，现在外面已经不能用你以前的常识去理解了，如果我们不保护好自己，那就只能被被人杀，我是绝对不允许发生这样的事的。”

秦素素心底好像被触动了什么，秦河到底要比她成熟许多，看待问题总能一针见血抓到重点。

而她正如秦河说的，太过天真，从来没设想过，在弱肉强食的世界，要怎么生存下去。

秦素素低下头，情绪忽然低落了起来。

秦河捏住她下巴，迫使她抬头：“怎么，爸爸说你一句，就沮丧了？”

秦素素轻轻摇头：“不是的，我只是在想……我们确实不可能一辈子躲在这里，早晚有一天，我们必须要出去，要面对外面，可是光想一想，我就害怕。”

秦河低笑一声，用手捏了捏她脸颊软肉道：“明天的烦恼，就明天再去烦恼，你只需要过好今天就行了。”

两人之间只要一有互动，仿佛都忘了之前那些尴尬。

秦河收好枪和子弹，招呼秦素素做饭。

秦素素在超市转了一圈，这些时日他们早就将蔬菜瓜果吃完，新鲜肉类也没有多少了，罐头的味道说实话也就聊胜于无，她搬了一个巨大的泡沫盒问：“爸，我可以用绿豆发点豆芽吗？”

秦河在厨房起锅烧水，还好超市里有大量的干紫菜，做个汤也算是吃上蔬菜了，听见女儿说要发豆芽，他才一拍大腿，对啊，没有蔬菜，他们应该自己动手弄才对！

秦河道：“可以，你弄，多拿几个泡沫盒子上天台，我们得种点菜！”

大约种菜这件事是刻在每一个炎黄子孙血脉里的，秦素素立马双眼发光，浑身充满了干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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