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风,你干嘛?”
红毛男一脸错愕的偏头看向身侧,比他高半个头的陈风抿着唇从他手里将棍子夺了下来。
将棍子扔在一旁,陈风揉了揉有些刺痛的手臂,面无表情道:“你这棍下去,会摊上人命。”
应柏云闻言朝他多看了两眼。
得,这还是一个有分寸的铁臂少年。
“陈风,和城那边的工地那里是你看着的吧?我不知道你使了什么手段,但我还是想警告你,这条街不是你想的那么好混,你要搞垄断也得考虑自己有没有那个本事。”
沙哑的男声从对面响起,应柏云看向一直沉默的何曾,他轻轻擦了擦嘴角的血迹,叼着未点燃的烟直直看向陈风,含笑道:“你爸当年再怎么混,可也没跟我们撕破脸……”
“何哥,我只是个学生。没你说的那么邪门搞什么垄断。”陈风冷着脸打断了他的话。
在一阵沉默后,他慢慢抬起了下巴,淡淡的扫了大张哥一眼:“架也打完了,话也说完了。你们先聊,我还有事先走了。”
“对了,”脚步一顿,陈风转过身偏头看了眼红毛男:“我迟了半个小时,按之前说的,这场架你付我半价就可以了,钱转我微信。”
“……陈风你……”
没等红毛男说话,隔岸观火的应柏云先憋不住笑了,面对众人的视线他连忙摆了摆手:“各位大哥你们先聊,我也有事也先走了。”
说完应柏云看了陈风一眼。
两人相视,应柏云一愣,开了个玩笑:“那个,就不用给我转钱了。”
“……”陈风冷着脸扫了应柏云一眼,将冬瓜从地上扶了起来,在众人的注视下两人往相反的方向走去。
“这位兄弟请等一下,劳烦你带个路,我们去你家喝杯茶。”
正当应柏云准备离开时,何曾的声音倏地从身后传来,一阵冷风吹来,应柏云没来由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他大学专修法律对人类心理学有过粗略的研究,何曾说这话的语气和之前不同,明显有了情绪。
合着是惹不起“好学生”,惹到他头上来了?
念此应柏云沉下了双眸,他转过身,嘴角勾着笑直直的看向站在自己身前的何曾:“这位兄弟,我们这才见了第一面,你就要上我家,不太合适吧。”
“没什么合不合适的,只有你愿不愿意。”
何曾点燃了烟,他眯着眼从烟雾里淡淡的扫了烟应柏云。
对面的男人身形匀称,宽肩宅腰,黑色衬衫衬得他脸极其冷峻。深灰色的西装裤包裹着一双极长的腿,额前的头发被精心打理过。隔着老远就能闻到他身上一股香水味,淡淡的,但莫名有股侵略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