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宗说这就叫偷窥。’

【......】

【罗睺那是在哄你玩呢。】心魔咬着笔杆子含糊不清道，【也就你当他是什么好人, 他以前坏的时候那是你没见过，要不是自缚...反正他不是好人。】

【鸿钧倒还行, 就是可惜和罗睺捆在一起了, 连个三尸都没斩干净...】

杨泽灵手上的动作微微顿了顿，眸底有光划过。

他竟然一直都没有注意到。

身上这只心魔跟了自己这么多年，看到杨戬陶居泽喊过爹，跟着他去串门走亲戚喊过饕餮孙空空姮娥等人伯伯叔叔姨娘...虽然爹爹伯伯们听不到, 但是他每次都在灵识台上喊的很起劲, 似乎真的把自己当成是家里的一员了。

但是。

杨泽灵忽然意识到, 心魔跟着他那是谁都喊了，唯独到紫霄宫的时候却从来都没有说过话。

不仅没有说过话，甚至还称呼两位无上老祖宗的全名，张嘴罗睺闭嘴鸿钧的，说出来的也大多不是什么好话。

这么嚣张的吗？

‘以前坏的时候？你见过？’杨泽灵状似随意的问道。

【......】

【我没见过，但是我就是知道~】心魔咬着笔开始在灵识台上打滚，【这是心魔的看家本事，没办法dei~】

杨泽灵：“......”

别的不说，自家心魔这个懒洋洋的语调真是令他听一次想要罚一次。

一百万字都少了的那种。

不过心魔老是喊自己心魔似乎也不太好，杨泽灵想，毕竟每次心魔说我们心魔怎么怎么样的时候他总是会下意识的把罗睺老祖宗也给算进去...

委实是有点儿说不过去。

“不然给你取个名字吧。”杨泽灵开了口，没有在心里交流而是直接道：“你我纠缠了这么多年，你想要我破了你我更想破了你，尽管都没有成功但也算是惺惺相惜了。”

而且杨泽灵很清楚，自己身上这只心魔其实就是个好吃懒做喜欢凑热闹的，并没有真的拿出看家本事来对付他。

他见过很多被心魔所困的人，对心魔还是有一点了解的。

心魔是一种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贪婪且残忍的生物。

“等你哪日自由了，兴许我俩还能坐下来一起喝杯茶。”杨泽灵如是随口道。

不过那就真的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了。

因为自己到现在都不知道怎么破解自己的心魔。

【......】

【...你说什么？】打滚的心魔停下了动作，原本四六不着调的语气忽然变得正经起来：【你刚才说什么？】

杨泽灵：“说给你取个名字...怎么了？冒犯你们心魔的什么规矩了吗？那我...”

【说出来的话就不能反悔了！！！】心魔倏然站了起来，在灵识台上膨胀成了一大团黑色漩涡形棉花糖，急迫道：【你不能反悔的你知道吗？！】

【言出法随，你不能对我反悔的你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