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当初他咒骂父神指责父神只偏爱圣洁之物过度宠信路西菲尔而被赶出神殿的时候,亚伯也是怀揣着这种愧疚惶恐觉得对不起父神的复杂情绪却又义无反顾的和自己共同离开了神殿——

被父神亲自命为神殿圣子的亚伯放弃了所有的荣耀,和自己来到了大地流浪。

没有金杯王冠,没有侍从成群,没有美食美酒,也没有无上荣光。

亚伯就那么无怨无悔的和自己在大地流浪,随处为家。

离开神殿的一腔孤勇和顶着父神失望至极的压力是什么滋味,没有人比亚伯理解的更清楚,也没有人比该隐看的更透彻。

该隐看着眼前低垂着头的摩多,仿佛看到了当初眸中带泪却始终紧紧握着自己的手笑着说哥哥别怕我们一起离开神殿的亚伯。

...算了,小摩多喜欢就行了,孩子大了自己插手那么多又做什么呢。

“别哭了,亚伯和我都不希望看到你难过的样子。”该隐轻声说道。

摩多眼泪流的更快了。

比起这种轻言细语的安慰,他更希望该隐骂他打他甚至对他失望。

他的愧疚已经将他埋没了。

“你干嘛啊!”亚伯拉罕白了该隐一眼,粗声粗气道:“好不容易快不哭了你还在这惹他!”

“......”

吃团混合团纷纷摇起了头。

没救了啊。

这是没救了啊。

这是什么绝世没情商的巨龙啊。

该隐:“......”

该隐直接被气笑了。

而一旁始终没说话的加里比伦恨不得捂住亚伯拉罕的嘴。

你他妈知不知道现在是个什么样的情况!

别火烧浇油了行吗?!

“你是用什么身份在与我说话?”该隐眯起了眼睛:“亚伯拉罕,回答我的问题。”

亚伯拉罕的尾巴都竖上了天,得意洋洋道:“当然以摩多的伴侣身份,我们已经结了魂契!”

泪眼朦胧的摩多下意识的狠狠掐了把亚伯拉罕的腰。

“哦,用的伴侣身份啊。”该隐忽然笑了起来,“没事,结了魂契也无妨,只是占个名头而已——以小摩多的身份,我给他配上一百两百个‘小宠物’是无妨的。”

“毕竟小摩多肯定是要与我回血族的,一千年一万年一万万年不踏出血族领地半步那也是正常的。”

亚伯拉罕:“......”

竖起来的尾巴缓缓地降落。

“而且你似乎也没意识到魂契是什么东西,同生共死?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