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愉妃逃到月乌(1 / 2)

深夜,愉妃正在寝宫惬意的睡着美觉。

门外的宫女被人悄然倒下。

只听窗户传来一阵声音,她正要睁眼,就被人打晕了。

胜衣从她衣柜中翻出一身她的外衣穿上,还在头上簪了几支她的簪子。

待做好这一切,她直接揽着晕倒的愉妃。

将门关好,点着轻功又跃了出去。

本就夜深,牢里也没关重要刑犯。

看守的人便十分松懈,忽听见树上传来声响。

刚准备抬头看,便被打晕了。

只听里面传来几道利器入心的声音,牢里关押的几名刺客全没了呼吸。

胜衣拿着看守身上的钥匙打开门,用牙猛的咬烂其中一具尸体的手指。

然后拿着手,在地上颤颤巍巍写着:

“愉买刺妍败杀我恨。”

她怕暴露,最后那叁个字写的更加颤抖无力。

摸了摸愉妃脉搏,并未摸出什么内力。

这样的话就麻烦了,她没内力,如何潜入这刑部,还杀这么多人?

看了看附近,桌上有一坛酒。

她将那酒坛在牢房里打碎,拿起一碎片。

使了内力,在愉妃的手腕处猛的划个大道。

双手的筋都被划破,又在她胳膊上和身上划许多道,显得不那么刻意。

并将碎片扎入愉妃的肩上。

又用愉妃的簪子将尸体的伤口来回刺了刺。

不然那一下穿心的伤口,定会被人看出内力。

她必须将所有证据都模糊。

她抓着愉妃的头,猛的撞在墙上多下,直到见墙上有血迹才停下。

钥匙扔在了牢房地上,她快速跃着离去。

按理来说,宫里发生如此命案,她应该在宫中,这样显得不刻意。

可是她不能这样,因为那些刺客今天来刺杀她与和嘉,所以她们二人也会被怀疑。

和嘉不会武功,还在床上被嬷嬷看着,怎可能出来杀人。

那她就会有可能,皇帝只要随便找人一摸她的脉搏,便能摸出她内力深厚。

沉贵妃还要留在宫中刺探情报,她铁定不会站在自己这边。

届时,就算她不是怀疑对象,就凭她这一身内力,皇帝也会忌惮她,好的话找个理由把她遣出宫。

差的话就是把她杀了,鄂尔多武功高强,再加上她,皇上断不会让他们二人在一起。

反正这宫里她呆不下了。

她悄悄跃出了宫,宫内那些巡逻的侍卫和门监,如今都不是她的对手。

想来也是鄂尔多那些阳精的功效,才导致她内力如此深厚。

她现在能去找谁?她的朋友少的可怜。

想来想去,她只能去沉贵妃的母家。

可是这一路离她特别远,她还穿着愉妃的衣服。

她总不可能再跑回宫,专门回去拿衣服吧。

正想着,忽听身后传来马蹄声,她立马隐在树后。

胜衣悄悄看去,那人竟是鄂尔多,骑着马不知道急着去哪。

如今已是夜深了,路上没什么人。

她跑到民宅区,随便跃入了一家,偷了件男装换在身上,又翻了个火折子。

她将自己的里衣撕下一块,系在脸上。

然后抱着愉妃的外衣,悄悄来到外面,用火折子一把将衣服烧了,直至看不出衣服原貌。

她来到驿站,买了一匹马,骑着马便赶。

赶了一整夜,到第二天天亮时,在路边客栈要了间房,又换了匹新马。

她手上的伤口都裂了,还穿着里衣就走了,鄂尔多急的拳头都捏的发白。

他立马穿上外衣去寻她,沉贵妃宫中没有,和嘉宫中没有。

他甚至去了宫女住的地方,还去了冷宫,也没见到人。

她应是避着人跃轻功走的,鄂尔多根本不知道她去哪了。

他心里急的快要疯了,大半夜就穿个里衣,会跑哪去,要跑哪去?

早知道刚刚就不对她说那种话了,明知她最近心情很差。

他越想越焦急,便骑着马出宫去找。

第二天清晨,刑部监狱门外的两个侍卫被换班的喊醒。

交接钥匙时,发现不在身上,大门也敞开着。

几人进去后,面前的场景让他们感觉到职位不保。

愉妃还留着一口气,浑身是伤,手筋被划烂了,身上还有酒坛碎片,后脑嗑在墙上。

那几名刺客,心口被地上的簪子戳挖了个不小的洞,七横八竖躺着。

那地上还有一封血字:愉买刺妍败杀我恨。

这意思太明显了,愉妃买他们几个刺客杀和妍公主,结果他们失败了,所以愉妃要杀他们灭口。

几人颤颤巍巍将此事上报给刑部尚书。

刑部尚书感觉自己脑袋马上就要掉了,出了这么大的事,皇上定会治他的罪。

他和刑部侍郎商量了半天,决定将此事的责任全权推到愉妃身上,而不是他们刑部看管不力。

刑部悄悄抓来了愉妃的太监,然后将他打死。把他的尸体摆在了现场。

他们把愉妃的手剁了,又将她舌头割了,还用地上的簪子戳瞎了她的眼。

又在那些刺客死尸的鼻中倒入了微量迷药,企图模糊事实。

鄂尔多今天难得没去上朝,他找了胜衣一夜都没找到。

他又回到宫中,却见砚荣在宫门等他。

鄂尔多勒下马绳,“何事?”

砚荣焦急的看着他,“昨日那批刺客和愉妃出事了。”

鄂尔多心里突突跳,他总觉得这件事和胜衣有关,他得赶紧去毁尸灭迹。

他来到牢房查探,轻而易举就发现了端倪。

愉妃的眼舌手都是新伤,且太监也是刚死的。

一看便知,这饭桶刑部急着推责。

垂眸看到地上的那行字,心里已经清楚了。

怪不得昨夜找不到她。

他连她的每处动机都了解的一清二楚。

挑筋怕被人发现愉妃不会武,撞头和酒坛碎片是假装愉妃和刺客打斗而死。

她不应该留下地上这行血书的,容易给她惹麻烦,鄂尔多不禁担忧的叹了口气。

思绪很缜密,但太密了就会有缺点。

瞒饭桶官是够了,但瞒他这种常年处理此事的,一眼便能看出端倪。

要不是皇上派他来看,若是派了别人怎么办?

她还独自跑出宫,在外若又遇见这种事,谁给她掩埋罪证?

鄂尔多转头对一旁冒冷汗的尚书和侍郎说道:“打桶水,拿块布来。”

一旁的人点点头,他蹲下身,将布沾水,把地上的血书擦净。

“你们想将此事定给愉妃,我都知道,不过这行字容易惹事端。”

那二人面面相觑,连忙点点头,“多谢掌卫事大人。”

鄂尔多向皇上汇报完此事的虚假情况后,转身去了胜衣宫中。

胜衣总是睡到中午,所以秋雨冬月她们也没进去看,而是在门外。

鄂尔多一把推开殿门,果然无人,他翻着内室的东西。

竟只少了钱,连衣服也没少,她杀完人直接跑了。

披散着头发还穿着里衣,就拿了点钱就跑出宫,她能跑到哪去?

鄂尔多感觉自己要晕过去了。

身后的秋雨冬月已经跑去找了沉贵妃。

估摸沉贵妃也不知道她的动向,他连忙回府。

派了人四处去找,自己也在找她。

沉贵妃听完秋雨的汇报,心理颇为纠结。

但她并不太担心胜衣,她都能避开宫中眼线,想必内力已非过去,到外头受不了欺负的。

她知道愉妃死了,也猜到愉妃是她杀的,这种事她还是能帮她藏的。

不知道她逃什么,没有她还有鄂尔多,鄂尔多哪会看着她出事。

或许她对自己失望了,也或许她对任何人都不寄希望。

当务之急是如何隐瞒她不见的事。

胜衣仅仅睡了一会,洗漱完便继续起身赶路。

她本来是打算今天晚上去做杀刺客的事的。

因为这件事如果交给皇上去审理,顶多定为愉妃买凶刺杀她。

因为愉妃跟和嘉哪会有什么矛盾。

皇上知道和嘉的性子,不爱与人生事。

且愉妃是永琪的生母,自己只是个多事的公主。

万一更过分,皇上直接找个替罪羊把这事揭过了。

那愉妃见状,得知她这个公主并不受皇上在乎。

更会肆无忌惮对她下手。

她只能趁着这个机会将愉妃压的再无翻身可能。

都怪自己昨夜喝了酒,怒气上头,竟什么也不准备好,直接半夜去了。

她甚至连沉贵妃的母家会不会收留自己都不知。

毕竟沉贵妃那个冷血性子,说不定沉贵妃的父母也差不多。

她如今真是不想活了,做事越来越大胆,仗着自己一身武功就肆无忌惮。

若是沉贵妃的母家也不收留她怎么办?她去哪里?

现在天亮了,愉妃肯定被人发现了,自己突然消失也定被沉贵妃发现了。

她只希望沉贵妃能帮她一把,帮自己瞒几天。

她还回宫不回?回宫的话对自己的消失作何解释?

横竖皇上已经厌烦她,她回不回都无所谓了,大不了在宫外躲一辈子。

大不了就是死,烂命一条。

鄂尔多的头要炸了,他只知道昨夜她身着男装,在驿站买了一匹马跑出城了。

可这路是官路,分支众多,即使他派人将那条路能通往的所有驿站都打听了遍。

却也什么都打听不出来,因为换马买马的人太多了,根本就没人注意到她。

他只觉得又崩溃又生气,杀几个刺客还用得着连夜跑出宫。

或许还是他动作太慢,他本想今天再处理此事的,谁知她昨夜就做了。

应该是被他气到了,所以才逼的她什么也没准备就去了。

他起身去找了沉贵妃。

沉贵妃屏退了下人,打量着他的模样,不知道要不要说出。

她已猜出,胜衣应是跑回了自己的母家,毕竟她也没处可去了。

她派了人去问信,但这路途遥远,来回最快也要一个月多才知道了。

她模糊的回答道:“和妍回去看她祖父了。”鄂尔多连忙追问:“哪里?”

沉贵妃垂下眸,“她没告诉你么?若她没告诉你,那应是不想让你知道。”

鄂尔多沉默了片刻。

“我知道她是因愉妃之事。”

沉贵妃闻言并不惊讶,“和妍有事没告诉你,那就说明她并不想让你知道。”

“既是不想让你知道,所以本宫无法回答。”

鄂尔多将拳头捏紧,压着情绪问道:“她何时回来?”

“起码一个多月,这是本宫唯一能告知你的实话。”

“她不会有事,本宫父亲定会护着她。”

有一个不好的念头在鄂尔多心中慢慢浮起。

“….她会不会不回来?”

皇上又不在乎她,甚至觉得她的脸甚是祸事。

她回皇宫或是不回皇宫,皇上会更希望后者。

所以她即使不回来了,皇上也顶多嗯一声,不会派人去找她。

沉贵妃垂眸思量着,回想起她前些日对自己说的话。

或许真的有可能,不过她不能告诉鄂尔多。

“不会,以她的性格,定会回来的。”

鄂尔多明显不太信,转身出了门,泪水在他眼中打转。

早知道昨夜就不说那些话了,或许她还能将要报复愉妃的事告诉他。

或许她此刻正在房间和他说说笑笑。

他越想越生气,可他真的什么都做不了。

全国那么大,他到底要怎么找?从哪开始找?

原来这就是无力的感觉么?

和嘉在床上躺了五日,发觉胜衣没有来找她,便去了她宫中,人却不在。

她来到沉贵妃宫中,沉贵妃却告知她:“胜衣回去看她祖父了,毕竟她祖父还没见过她。”

和嘉追问道:“那她何时回来?”

“本宫母家甚远,怕是她此时还在路上,这一来一回,起码要一个多月。”

和嘉心下觉得有异,她听闻前几日,几名刺客全死了,愉妃也死状惨烈。

她能猜到这件事是胜衣做的。

这些日她尽量不参加宴会,也不出门。因为她和胜衣经常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