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萧衍伸手握住,一个跨步从陆玄之的左侧袭来,一个点步陆玄之憾动全身的力气,在空中仿佛一朵突然绽开的花。
齐萧衍持剑袭来,陆玄之眸光一凝,刚站定就宛如一片青叶,随风而去,齐萧衍始终都伤不了陆玄之分毫。
最后陆玄之快要跌下看台,齐萧衍弃剑扑去,抱住陆玄之,二人双双跌下。
齐萧衍护着陆玄之的头和腰,满地的碎石磕得他呲牙咧嘴,陆玄之枕在他的臂弯里,其他地方也被狠狠的磕了一下。
要不是有这个蠢货他还不至于摔得这么狼狈,陆玄之爬起来,越想越气,照着齐萧衍的脸就是一巴掌。
这时将士们一窝蜂的涌来,将两人拉起来,齐萧衍锁紧眉头,抬着手,隐约还有几分血渍渗透出来。
此时一人穿进人群里来到二人跟前拱手行礼道:“将军,皇宫来人传话了!”
士兵满脸惶恐,齐萧衍也在极具的从身体伤痛中拉出一丝体面,拖着使不上劲的手。
顾不得满身的狼狈,只是简单的换了一件外衫就急匆匆的跟随而去,陆玄之自然要一同前往。
在马车里,陆玄之撇下面子给齐萧衍上药,虽不情愿动作并没有半分挖苦,细致入微生怕漏掉一处。
第十七章 天子震怒
马车一路颠簸,在皇宫东武门门前停下,如同旱柳高拔的墙,抬头望去除了死寂般的压迫外,那便是一眼望不到边。
他们如同尘埃,随风便可消散。
推开厚重的大门,印入眼帘的是一条通往不知何处的长廊,高墙难跃,抬头,就连日光都被剥夺,只留下一层层光圈撒在脸上。
陆玄之和齐萧衍并肩而行,前面一位身穿朱砂色牡丹锦纹的圆袍太监。
手中攥着拂尘,脚步平稳,拂尘不曾有一丝动摇,穿过这仿佛永远都走不到尽头的长廊。
再次推开一扇门,眼前让视野瞬间开阔,回头看着幽深的长廊,竟有说不出来的紧迫。
日光正盛,耳边却无飞鸟啼叫,头顶更是没有飞鸟行空,偶尔会看见不知从何处飘来的青烟,涨目刺鼻,目光所到处皆无绿茵嫣红。
眼前的开阔与身后的幽静仿佛来自两个世界,陆玄之紧跟着齐萧衍,踏着金砖,上次进宫已记不得是什么时候。
玉石金砖,浮雕栩栩,匍匐在金砖之间,一条巨龙蜷缩着身体,仰天张大了嘴,仿佛是即将飞升上天那般。
踏上玉阶,红柱金砖的殿宇大气磅礴,方才从那边走过来的时候便觉得矗立在这的宫殿像是一位迟暮老人,端庄不失大气,冥冥中一股无形的压力正在磨平他们的棱角。
陆玄之与齐萧衍来到此处,推开红木浮雕门,映入眼帘仰头就看见攀柱金龙,玉口含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