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溪时换上运动装戴上口罩就牵着狗狗们出门了。
北方的初秋不热也不冷,正是适合运动的时候,沈溪时带着狗狗们沿着湖边跑步。
一到外面,两只狗就跟吃了兴奋剂一样,沈溪时拉都拉不住它们只能跟着它们一起快速奔跑。
跑了一会,沈溪时跟两只狗狗说:“你们俩慢点,我跑不动了。”
“主人,你这个体质不太行啊,得多运动运动。”边牧虽然嘴上嫌弃着沈溪时,脚步却还是慢了下来。
作为边牧的小弟,萨摩耶看到边牧慢下来它也慢了下来,它煞有其事地点点头,附和边牧道:“主人,你以后多跟我们一起运动,身体素质就上去了。不然传出去主人还没有狗狗跑的快,多丢人啊。”
沈溪时欲哭无泪:“主人没有狗狗跑得快,这很正常好嘛,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其他人类也是这样的。”
两只狗狗都有些吃惊,它们只有沈溪时一个主人,不知道其他人类也是这样,也无从分辨沈溪时话里的真假。
当然它们也不会去分辨,它们无条件相信主人说的话。
沈溪时带着狗狗们一边在湖边散步,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和它们聊天。
就在沈溪时和狗狗们聊得正开心的时候,迎面走来了一个身形极为熟悉的男人。
他穿着一身黑色运动装,头戴棒球帽,银色的碎发凌乱的散落在额间,给他增加了几分不羁,眼眸微垂,身上带着些许厌世感。
因为对方戴着口罩,沈溪时看不清他的样子,但他的身形很像那个她最熟悉的人。
就连他手里牵着的那只哈士奇,也很像她熟悉的那只。
沈溪时的脚步不由得顿住,她心想应该不会这么巧吧?
“汪汪汪...”萨摩耶很疑惑,“主人你怎么不走了?”
听到狗叫声,对面的男人陡然抬头,一双琥珀色的眼眸扫了过来。
本是不经意的一扫,可直到他与沈溪时四目相对,男人以往幽暗燥郁的眼眸中突然有了光亮。
沈溪时匆匆别过眼,牵着狗狗们转身就想走。
她认出来了,那是她的前男友,祁盛白。
祁盛白出道早,在演艺道路上他是天赋流,十八岁时就斩获了人生中第一个影帝奖杯,接下来的五年内他又斩获两个影帝奖杯,成为史上最年轻的三金影帝。
不过这些和沈溪时没什么关系,她当初与他交往也不是因为他身上的光环。
祁盛白与娱乐圈的其他人都不一样,其他人或多或少都是带着目的接近她,但祁盛白不是。
作为祁家的二少爷,祁盛白活得很是自由潇洒,他想做什么不想做什么完全可以由着自己性子,他身上有着沈溪时最想要的自由。
人总是会被自己没有或者向着的东西所吸引,起初沈溪时注意到他也确实是因为他的性格,后来决定与他交往是在日渐相处出看到他的真诚。
在虚与委蛇的娱乐圈里,沈溪时活得很累,祁盛白是唯一一个心口一致的人,在他面前,沈溪时不用费力气去猜他心里想什么,可以尽情地做自己。
只可惜,好景不长,沈溪时垂下眸子不再去想那些过往。
边牧瞅了瞅哈士奇又看了看沈溪时,它问:“你这是在外面有别的狗了?那只狗和你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你看了它一眼就要跑?”
耶耶很震惊:“什么?主人还有别的狗?我们不是主人唯二的两只狗吗?”
随着距离的接近,哈士奇这会也认出了沈溪时,它兴奋地直接挣脱狗绳,向着沈溪时扑过来。
只见它两只爪爪都扒在沈溪时身上,尾巴摇到飞起:“主人主人主人,好久没看到你了,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沈溪时不敢回应,她只要有所回应,身后的男人必然会察觉出不对。
她只能徒劳地想把哈士奇从自己身上扒拉下来,假装与它不熟的样子。
边牧和萨摩耶必然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主人被一只狗欺负,它们向着哈士奇扑过去,把哈士奇从沈溪时身上扯了下来。
边牧:“你自己没主人吗?跑来和我们抢主人。”
萨摩耶:“我们主人只有我们两只小狗,其他外狗不要和我们主人攀关系!”
哈士奇一脸受伤地看着沈溪时:“主人,你有了它们两只狗,就不要我和主人了吗?”
“它们两个,就是你抛夫弃子的原因吗?”
边牧一脸愤怒:“你少污蔑我主人,我主人才不认识你!”
萨摩耶:“就是就是,别来碰瓷。”
得不到沈溪时回应,边牧和萨摩耶还在叫嚣,哈士奇也很生气,它说:“你们两个算什么?主人养我的时候你们还不知道在哪呢。”
边牧和萨摩耶听到这只狗还敢挑衅它们,更生气了,三只狗一言不合就吵了起来。
狗狗们吵架向来是边吵边打,沈溪时拉住自家的两只狗,不想让它们打起来。
而祁盛白这会也终于把目光从沈溪时身上移出,他捡起狗绳,把哈士奇拉开。
互换人生后,沈溪时觉得祁盛白也不一定会认出她,毕竟这互换是对记忆的涂改。
沈溪时承认自己反应有些过激,现在冷静下来之后,她假装不熟的跟祁盛白说:“下次请牵好你家狗狗,狗狗间打起来要是受伤,伤心的还是主人。”
祁盛白的目光移到她脸上,他定定地盯着沈溪时的眼睛说:“不拆受伤,你会伤心吗?上次它生病,我喊你你都冷漠地不去看它。”
不拆正是刚刚与边牧萨摩耶打起来的那只哈士奇,它是祁盛白的养的狗子。
当初,两人还只是普通朋友,沈溪时随口提了一句自己喜欢哈士奇,第二天祁盛白就告诉她自己养了一只哈士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