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丽芬话刚落地,那边杨梦就一脸兴奋地朝她们这边跑。
“你们猜是出啥事了?”
不等自己婆婆妯娌回答,她就憋不住直接笑出了声。
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白天阿肆不是拉岁岁滑冰玩吗?”
“可能让对面裴波媳妇看着了,裴波媳妇就起了心思,晚上两口子也不知道怎么琢磨的,趁没人看见也出去滑冰去了。”
这不,鬼鬼祟祟到底出了事儿。
杨梦比划了下苏岁和魏肆的身高体型,笑得噗噗的:“你们就合计吧,阿肆这身高拉个岁岁,那不是轻飘的吗?”
“可裴波那个头儿,那体型,说好听了看着是文化人弱不禁风的,不是干体力活的命。”
“说难听了……和他媳妇站一块儿他瘦得跟小家雀似的,阿肆能拉着岁岁玩,他怎么拉啊?他不让他媳妇拉他就不错了。”
杨梦描述得太形象,苏岁已经能在脑子里脑补出裴波咬牙切齿拉顾艺滑冰的场景了。
那场景才真像黄秀霞白天形容的——当牛做马。
徐丽芬嘴角抽了抽:“裴波就由着他媳妇了?真拉了?”
“那可不!”杨梦只要一想到刚才看见的那一幕,众人七手八脚的把人从雪里挖出来,她就笑到停不下来。
“不拉也不能出事。”
“也不知道裴波怎么想的,还挺宠媳妇,知道在平地上再有冰借力他也拉不动。”
“干脆心一狠找了个坡。”
“就巷子口的坡,平时不下雪没什么,一下雪人走道儿不注意点都往下呲溜。”
“他们两口子倒是好,要的就是那个‘呲溜’劲儿!俩人大半夜偷偷摸摸的玩,没想到干想着借力能往下滑了,忘了琢磨怎么停了。”
“裴波比他媳妇轻,根本拦不住他媳妇下冲的力度。”
苏岁:“……”不会是她想的那样吧。
徐丽芬下意识揣测着问:“他们摔了?”
杨梦:“不单单是摔了,俩人一个滚一个,抱团往坡下滚,没想到这大半夜正好有人回来,直接给回来的人撞飞了!”
苏岁无语,好家伙,深夜怪谈——恐怖保龄球?
她算是知道她大嫂为啥会笑成这样了,虽然不道德,但只要想想那个场景……真的很好笑。
听见黄秀霞在前院鬼哭狼嚎,杨梦忍住笑意:“我刚才钻人堆里看了看到底摔成了什么样。”
“裴波好像腿折了,腰也被他媳妇撞得不轻,被人抬回来的一点都动不了了。”
“他媳妇牙好像摔掉了,一嘴的血,身上倒是没什么事,但也被抬着打滚喊疼。”
说完这俩‘肇事’的,就该说说倒霉的无辜路人了。
杨梦:“不过也巧了,我听邻居们说被他们夫妻俩撞飞的那个男同志恰巧就是咱们大杂院的。”
“说是胡婶儿子,不知道怎么大半夜赶夜路回来了,也是倒霉催的,就剩这么点路就能到家了,谁承想半路能杀出来俩滚地葫芦。”
“他最惨,被撞得俩腿都折了,一脑门子血,人压根就动不了了。”
“说还好命大旁边有个雪堆,要不然还不定要摔成什么样,脖子都容易撅折。”
这可不是开玩笑的,裴波和他媳妇加起来冲击力多大了都,胡丁兰儿子说倒霉是真倒霉。
可说命大也是真命大。
换个人说不准都能当场磕死在那儿。
这边正说着话,前院儿众人已经商量好怎么帮忙把人送医院了。
有人借了倒骑驴,有人帮忙把人往车斗里抬,魏肆过去搭了把手,回来之后小声跟苏岁说——
“确实撞得不轻。”
可能这就叫不作就不会死吧……
……
胡丁兰儿子寿建柏是头天晚上被撞的,人是第二天下午被抬回来的。
只抬回来他一个,倒是稀奇。
徐丽芬彼时正在院子里摘菜,就听得胡丁兰家闹哄哄一片。
叫住个要往胡丁兰家去的人,她打听:“这是怎么了?怎么还吵起来了?”
“不是,寿建柏咋自己被抬回来了,他摔的比裴波轻?”
“哪呀!”被她叫住的邻居撇嘴道,“他被撞得最严重,可家里边一个跟着去医院的都没有。”
“治疗费都是咱们几家邻居帮着平摊的,你说谁家日子好过啊?咱们好心好意帮忙把人送医院去了,最后还让咱们给他出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