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那句话——还好是苏岁。
摆正态度,魏肆解释起来没有丁点的敷衍和不耐。
“岁岁,你还记得魏有才之前要挟我的把柄吗?”
苏岁:“他说你让你朋友替人顶罪。”
魏肆点点头:“就是这件事,只不过这里边有内情。”
“我认识的三教九流的人多,上个月突然收到个消息说有侨商要过来投资,不是报纸上给出的笼统消息,是很具体的那种消息。”
比如人什么时候到,到了又在哪落脚……
“当时我没在意,可随后我就又收到消息说有人准备朝那侨商动手。”
“动手?”苏岁不明所以,“他们想抢劫勒索?”
“不是。”魏肆压低声音眼神发沉,“他们想设套做仙人跳。”
“反正就是上不得台面的那些事儿我就不和你细说了,听了脏耳朵。”
苏岁眨眨眼睛:“所以你给那侨商救了?”
魏肆:“顺手。”
当时也是赶巧,他正好在附近办事,想起来有这么一码事儿顺手就掺和了一笔。
魏肆:“所以魏有才才会说我让我手底下人去给别人顶罪,他只查出了表面上的那些事,里边的内情他不知道。”
“对方既然准备了那么久,仙人跳很难躲过去,事急从权,我手底下一个一直跟着我的弟弟站出来说他可以帮着顶罪。”
“其实所有人都知道是怎么回事,包括派出所的同志也知道,但没办法事情闹起来了就得有个解决方法。”
“当时太多眼睛盯着了,侨商纵使再无辜也不好直接说他清白,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人心惯于仇富,这件事一个处理不好哪怕侨商真无辜别人也会觉得是上边领导在刻意包庇侨商。”
“这样的帽子一旦被人恶意宣扬出去,牵连的人更多,麻烦更大,领导那边也更为难。”
“侨商是过来给市里投资的,关系重大,不能让人顶着盆脏水被气走,所以就只能委屈我那个弟弟填进去把他给摘出去,当然,补偿是少不了的,双方都满意。”
所以魏肆才不怕魏有才把这事捅出去,真捅出去了第一个倒霉的就是没眼色的魏有才。
苏岁眼神变了变,她忽然想到一个可能:“阿肆,你说的那个侨商是不是姓陈?”
魏肆皱眉:“你怎t么知道?”
苏岁倒吸一口凉气,随便扯了个借口说是在报纸上看见的,可实际上陈瑞年她怎么可能不知道?!
那可是未来郭婉的第二任丈夫!
原书里跺跺脚能影响一市经济的商业大鳄!
在原书里郭婉不就是在魏肆出意外之后利用魏肆留下的人脉一步步往上爬最终嫁进豪门陈家的嘛。
当时她看书的时候只以为作者写得还挺夸张,一个二流子再有人脉还能和陈瑞年那样的商业大鳄搭上关系?
人家是豪门,不是暴发户也不是白手起家,是从祖上就很富。
而魏肆在原书里一直都是个混子,游手好闲好像一天没个正事儿。
这样完全不搭嘎的两个人怎么可能会有关系?
苏岁还以为是原书作者为了给郭婉这个女主角开挂闭着眼睛把金大腿递郭婉面前了。
随便找了个借口说是借着前夫人脉认识的陈瑞年。
只为了开挂,没半点合理性。
却不想原来内情在这儿等着呢,魏肆是真认识陈瑞年且还算是给陈瑞年救了。
虽说不是救命的那种‘救’,可帮陈瑞年收拾了那么大一烂摊子,摆脱那么大的麻烦,也难怪魏肆在原书里死后陈瑞年会关照郭婉这个遗孀。
以至于让郭婉趁机搭上陈瑞年这条线实现人生三级跳。
魏肆不知道苏岁若有所思是在想什么,以为苏岁还是担心他开厂子这事不靠谱。
有些内情他不能说,他只能尽量挑能说的说:“你放心,我开厂是陈瑞年投资的,算是和他合伙。”
“你既然知道陈瑞年这个人,那就应该了解他不是骗子,而且因为他是市里重点招商引资对象所以这一次我因着救了他得到的好处也不少。”
“就像办厂,别人跑个把月才能办下来的执照我这边算是畅通无阻,至于生产和销售……”
他轻笑:“也不用担心。”
有陈瑞年在,这都不是什么大事。
或者说他这执照刚办下来,那些做买卖的听说他背靠陈瑞年,都不用他去和人谈什么那些人就主动拿着合作合同找他来了。
谁都想搭上陈瑞年这条线,哪怕搭不上间接向陈瑞年卖个好也是好的。
苏岁还是第一次被这么大馅饼砸头上,人都有些恍惚:“快掐掐我,这是天上掉馅饼了!”
这么大的金大腿这就抱上了?
魏肆从善如流地掐了下她的脸,好笑道:“确实是真的,不过我这边的厂子也不过是顺带的,算是搭上了陈瑞年这艘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