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任何反应,江鹤豁然扭头,眼神阴狠,看着那尊高高在上的玉帝:“你没听见吗!”
“他不会听你的。”李昊语气淡漠。
“哈……”江鹤怒极反笑:“不知所谓,区区一尊玉帝而已,真以为我们不敢杀你吗。”
“既然不愿动手,那就等死吧。”江鹤手中浮现一卷帛纸,泛着血光,这并非直接杀掉玉帝的咒法,他还没有这个资格,只是暂时让玉帝无法行动。
即便指挥不了玉帝,他也不担心,他想跑,以李昊的实力也很难让他留下。
玉帝的躯体中发出一声闷哼,江鹤眼神中满是讥讽,躯体上浮现一道道符文,背后涌现一只白玉鹤。
他没必要和李昊纠缠,只要离开这里,便是他赢,他知道绝大部分真相,已经足够。
一声嘹亮鹤鸣,传荡在整个天庭之中,他躯体化作一道流光,犹如不久前的太白金星一样,想要逃遁出去。
“留下吧。”李昊负手在背后,甚至都没有动手。
而后,凌霄宝殿泛起一种无形的波纹,道道纹路浮现,前后的撕扯之力,硬生生将江鹤重新拽下来。
轰!
他砸落在凌霄宝殿的地面上,甚至还未彻底起身,他便看向座位上的玉帝,失声质问:
“你……你……你怎么还能动用凌霄宝殿之力,我明明已经用咒法将你封禁。”
他们掌控过不止一尊玉皇大帝,熟练无比,应该不可能出问题。
玉皇没有回应,只是缓缓地站起身,而后江鹤的神色由于惊骇开始扭曲。
因为玉皇起身之后,那帝位上还留下一个人,满脸无奈之色,浑身都是血色咒印,动弹不得,正是明安。
“你……你……你……”江鹤甚至说不出话来,眼前这一幕让他难以置信。
“他是假的,你才是真的,这是个骗局,彻头彻尾就是个骗局。”
他明白过来,徐明安和玉帝根本就是两个人,只不过所有人都下意识地认为徐明安就是玉皇大帝,甚至连他也骗。
那血咒落在徐明安身上,可真正的玉帝,却没有丝毫束缚。
他躯体中泛起一种刺骨的冰寒,从头至尾他就像是小丑一样,所投入的资源全都为他人做嫁衣。
可自己,竟然还以为事态在掌控之中。
“不行,你想戏耍我,戏耍天地遗族,做梦!”江鹤恼羞成怒,躯体表面泛起一层血光,然后气息层层拔高,那背后如玉的白鹤也笼上一层血色。
我以血鹤禁术,燃烧精血,应该逃出这里,等逃出这里,我要让家族把眼前这些人全都撕碎。
血环迸发,他再次冲天而起,血鹤包裹着他,要逃出生天。
“我说,留下吧。”李昊抬头,缓缓探出手掌,而后逐渐捏紧。
“你的实力,怎么会这么强!”江鹤勃然变色,只见李昊伸出的大手,遮天蔽日般,而自己就像是那瓮中之鳖,无论速度再快也难以逃脱。
李昊手掌上的纹路都清晰可见,像是一条条山脉般。
这是完全的碾压,双方现在的实力不在一个层次,只有天仙才能如此轻松地镇压他。
手掌逐渐合拢,随着四周光芒的消散,江鹤内心也被绝望所充斥。
“不!”他哀嚎着。
李昊收回手掌,已经收敛成正常大小,随手将江鹤甩出来,他已经彻底绝望,神色呆滞。
仍然难以相信,李昊的实力竟然会如此之强,而他之前竟然天真地以为,事态终究在自己的掌控之中。
“一切都是假的,都在你的算计之中,你到底是谁,你到底想干什么。”他呢喃自语,抬头看向李昊,不停地重复。
“天庭和地府不会放过你,他们一定会查清楚怎么回事,我背后的人也不会放过你,你不可能得逞。”江鹤逐渐声嘶力竭,心智仿佛都受到创伤。
毕竟,从来到这片天地之后,他一直高高在上,即便被李昊搓几次锐气,也没太放在心上,计划终究是按他们制定的走下去。
然而,刚刚所发生的一切把他的骄傲完全地碾碎,从一开始他就是错的,就落入李昊的算计之中,心血付诸东流。如何能让他坦然以对。
“唔,反正你是看不到。”李昊随意道,躯体中走出两道身影,分别是玉皇和酆都,这是江鹤最后看到的场景。
“不知道他有没有把自己的猜测告诉其他人,从他回到镇南城,看过夏皇和国师之后便来找你,要说也是在城外。”玉皇说道。
“无所谓,反正也拖不了太久。”李昊眼神冷漠:“无非一战,我已经做好准备。”
“嗯?这是什么?”酆都翻找着江鹤的乾坤袋,这是日常流程,死在他手中的人基本上都有这一遭。
绝大部分东西没什么稀奇的,只有一截枯枝。
“我感觉它很不凡,但具体在何处,又说不出。”酆都疑虑道。
“我看看。”李昊直接丢进须弥空间——
【人参果树枝:人参果树上的一截枝干】
“人参果树?居然是这玩意?”李昊惊异道。
“人参果?镇元子,天地遗族背后是镇元子?”玉皇旋即推测道。
“八九不离十,他肯定是其中一员。”李昊颔首,脑海中掠过很多思绪,又被他抛之脑后。
……
又十日,殿中,妲女款款走来,一举一动间魅惑天成,朦胧在全身的雾气已经散去,一股幽香窜入李昊的鼻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