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林易的视线在裴绵脸上停顿了一秒,没忍住笑了一声后才漫不经心地移开视线。
三人上了飞机。
裴绵在先前就提前查好了江帆岛的位置,因为知道这次的旅程很长,才特意带上了牌,准备找点乐子。
“你们坐里面呗,我坐这儿。”裴绵往旁边让了让,自己占据了靠走廊的位置。
沈渡他们对座位都没什么要求,顺从地坐了进去。
裴绵坐下前草草地往前面看了一眼,在收回视线的时候敏锐地注意到了一个熟悉的背影。
嗯?
有点眼熟。
裴绵眯了眯眼,刚想看清楚一点,沈渡就伸手拽了拽裴绵的手腕,开口催促道:“干嘛啊?坐啊。”
裴绵顺势一屁股坐了下来,坐下的瞬间瞥见那个熟悉的身影似乎是侧首看了他一眼。
裴绵没太看清楚,几经纠结下刚准备再探头看一眼时,就见对方已经把头转回去了。
好叭。
裴绵放弃了,从口袋里摸出扑克牌之后递给了沈渡。
“玩什么?斗地主啊?”沈渡一边娴熟地洗牌,一边扭头问裴绵。
池林易若有所思地看了眼裴绵,提议道:“换个别的吧,斗地主没意思。”
沈渡看向池林易,道:“那你说玩什么?”
“唬牌会吗?”池林易勾了勾唇角。
沈渡眼睛一亮,“行啊,我没问题。”
池林易看向裴绵,“那你呢?”
裴绵一脸茫然地和池林易对视。
眼神清澈的显得有些愚蠢。
池林易:“......没事,你玩两把就会了。”
裴绵抠了抠手,垂眼虚虚地哦了一声。
唬牌的本质就是骗人。
池林易显然是这方面的专家,前两把赢得非常顺利。
连输两把,沈渡也来了劲,表情蓦地严肃了起来。
裴绵抬眼看了眼池林易,又瞥了眼沈渡,心里略微有些许忧愁。
怎么感觉这俩要上头了?
前两局为了照顾裴绵,没定惩罚,在和裴绵介绍完规则后,池林易才把惩罚定了下来。
飞机上毕竟行动受限,池林易想了个幼稚的惩罚。
弹脑门。
几局下来,裴绵额头中央已经红了一大片。
裴绵抿了抿唇,忍着额头火辣辣的疼冷静地看着自己的牌,面无表情地甩了三张牌,冷酷道:“跟三个十。”
池林易见裴绵一副如临大敌的表情,没忍住笑了笑,不紧不慢地揭开了裴绵的牌,在看清牌面后笑眯眯地抬眼看裴绵的表情,温和地开口道:“收回去吧。”
沈渡幸灾乐祸地咯吱笑出了声。
裴绵:“......”
裴绵臭着脸把牌全收了回来。
这局不出意外裴绵又输了。
池林易朝裴绵招了招手,让裴绵靠近点。
池林易看着清瘦,但是下手要比沈渡重多了。
裴绵嘟嘟囔囔地靠近了一点。
“啪”
重重的一声响。
裴绵疼地嘶了一声。
“手重了啊你。”沈渡看了眼裴绵的额头,扭头审判池林易。
池林易一脸无辜:“你下手不也重?”
沈渡:“......”
沈渡心虚地移开了视线。
裴绵哼了一声,把屁股挪回座位的同时又不经意地扫了眼前面的身影。
裴绵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