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衫既破,再比下去只会春光乍泄,常小娥羞愤欲死,咬牙切齿道:
“我认输。”
而后她将白练裹身,遮住肌肤,掩面飞下了高台。
有那好色之徒,还在一旁叫嚣着:
“嫦娥娘娘,怎地不比了?我等还想一饱眼福呢!”
“修掌门说话还算不算数?既然赢了,还娶不娶人家了?”
修云海哈哈大笑:“这娘们儿袒胸露乳,不守妇道,不娶了不娶了!”
“一派之长,如此下流,令人作呕,多行不义必自毙,修掌门莫要太过狂妄。”一道清朗嗓音忽而传来,打断了修云海的狂笑,众人寻声望去,但见台下最华丽的那顶软帐中,不知何时走出来了一个青衣身影,她背脊挺拔,负手而立,虽是自下而上仰视,却丝毫不显怯态。
修云海被她瞧得心中一激灵,冷哼道:
“你是什么无名小卒,不服气就与我擂台上见真章!”
裴昀不答,只侧头吩咐了身边侍卫几句。侍卫遂捧着一件华贵衣衫来到那常小娥面前,朗声道:
“胜负乃兵家常事,不必记挂在心,裴侯爷欣赏常女侠英姿飒爽,特将此衣相赠,望女侠收下。”
此话一出,满场哗然,大江南北谁不认识这位鼎鼎大名的小裴侯爷,却不想那帐中贵人竟是他!
常小娥又是惊讶又是感激,刹那间泪盈于睫,双手接过衣衫,批在身上,对着裴昀的方向遥遥下拜:
“多谢侯爷赠衣。”
裴昀微微颔首,随即又对心诚方丈道:
“佛武会大比虽以武功决天下第一,却也不该让乱七八糟的人扰乱佛门清净之地,大师以为如何?”
大光明寺居中裁判,对擂台之事极少干涉,但裴昀既然开口,心诚自然也不能拂其颜面,遂开口道:
“阿弥陀佛,修施主还请慎言慎行。”
“大师教训得是,修某一时忘形了。”
修云海被下了面子,却只能忍气吞声的应了下来,大光明寺他不敢反驳,小裴侯爷也不是他能得罪之人,当下将全部怒火转移到了擂台上,大喝道:
“还有何人敢应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