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古法药香养夫郎 第262节(1 / 2)

顾笙依旧将脸埋在被子里,声音低得都听不清了:“你说今天一大早就会回来的。”

“嗯,有事耽误了。”

晏辞微微用力将被子拉开,随后躺在刚才苏合的位置上,十分轻松地用一只手捞起顾笙,清冷的梅香味瞬间将顾笙包裹住。

他的体温隔着外衫不断传来,温暖着顾笙微凉的身子,顾笙终于抬起头,眼角还微微有些湿润的。

晏辞打量着他的眼角,用有些粗糙的指腹在他眼角处轻轻揉了揉:“哭了?”

顾笙抿着唇避开他的手,他指尖有些粗糙的茧子揉的他眼角的皮肤有些疼,于是轻轻叫了一声:“疼。”

这一个字并没有丝毫诉苦的意思,反而撒娇和埋怨的意味更强一些。

晏辞闻言忍不住笑出了声,他莫名想起了先前养过的一只猫儿,每次自己忙的时候,它便觉得被自己“冷落”了,于是便跳到自己眼前,细声细气叫着博求关注。

顾笙本来这些天就没怎么看到他,昨晚又害了喜,心情更加郁闷,偏偏与晏辞说,他还笑话自己。

顾笙是不愿意让晏辞担心自己的,然而此时再次开口,语气中却是不由自主带上了些赌气的味道:

“...而且昨天晚上我都没有睡好,还吐了三次,今天早上都没有胃口吃饭。”

这还是顾笙第一次把自己最近受到过的苦楚跟他一五一十讲清楚。

晏辞看着顾笙可怜巴巴的样子,似乎最近真的受了很多委屈,还找不到人依靠。

他低下头:“虽然我回来晚了,但是我给你带了你喜欢吃的点心,你要不要起来尝尝?”

顾笙不太愿意动,他这几日总是感觉有些无力,晏辞也不催促,继续试探道:“要不我背你?”

“不要。”

顾笙按住他的手:“外面大家都在看着呢。”

晏辞这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毕竟自从顾笙怀孕以来,还从没跟自己说过这么多。

他不知道他的感觉,只能尽量去共情:“下个月就到中秋了,我那几天哪里都不去,就在家陪着你好不好?”

顾笙听到他这般说,迟疑了一下问道:“可是你不是还要去当差吗,这样可以吗?”

晏辞道:“实在不行就说我回家省亲好了,都从白檀镇出来这么久了,还没回去看看。”

一提起“白檀镇”,顾笙眼睛果然亮了亮,要知道方才他还和苏合讨论这件事呢,但是他还有些迟疑:“可是夫君,会不会耽误你要做的那些事...?”

晏辞笑了笑:“这些你都不用操心,听我的安排来。”

“现在你就保持心情愉快,好好养着身体,照顾好我们的孩子就好了。”

眼见他说得这般轻松,顾笙于是决定不在这些事上乱操心了,他这些天已经做了不少小衣服,是给小予安做的一年四季的常服,考虑到小孩子长得快,于是又做了几套大一些的。

说起来孩子,顾笙又有新的操心之处了:“肚子里这个孩子没有先前小予安在叶臻哥哥肚子里那般闹腾,许是个哥儿或是女孩。”

“这才三个多月,哪能看出来性别。”晏辞道,“你这几天操心没用的事也太多了,小心把自己累着。”

顾笙低下头:“怎么能不操心呢,现在院子里这些人都要靠夫君你来养,可是你的俸禄也不是很多,只能靠胥州店面的生意来维持...而且苏合的病情一直用中药续着,万一什么时候病情突然发作...”

“你看你。”晏辞终于忍不住打断他,“这些事哪需要你来操心,大家都是有手有脚的,实在不行就都出去做活补贴家用好了。”

“苏合的病倒是不能耽搁,这个我来想办法,你呀,除了照顾自己和肚子里的小宝宝,什么也不需要担心。”

顾笙还想再说点什么,晏辞微微扬起声音:“就这么决定了,下个月等我处理完宫里那些事,一定每天按时回家,绝对不让你独守空房。”

第251章

次日辰时不到,晏辞再次回了少阳殿。

彼时萧元安正坐在案前,他身后一个宫女正在给他束发,见到晏辞行了一礼。

“晏卿,你回来了。”萧元安示意那宫女退下,于是晏辞上前接过她手里的梳子,拿起桌上一个琉璃瓶,从中倒了些许木犀香油,细心涂抹在萧元安的头发上。

这香油乃是采摘的未开的木樨花,用花瓣和清麻油制成,将制好的发油安置在瓷罐中,再用厚油纸密封住罐口,隔水蒸煮后放于干燥处十日,十日后倒取青液使用,制成发油或是面霜,尤其馨香。

收拾妥当后,萧元安站起身。

几个宫人立刻上前为他更衣,晏辞便指挥着几个宫人将他换下来的衣服依次用熏衣香熏烤一遍。

等到一切做完,萧元安方才开始用膳:“晏卿,把昨晚没讲完的故事讲完吧。”

晏辞在他身后看着几个宦官宫女伺候他用膳,辛夷先他一步开口:“殿下,食不言寝不语,这是祖宗留下的规矩。”

萧元安恹恹地“哦”了一声,用过早膳后,孙承修照例过来给萧元安看脉。

晏辞不动声色地朝那年轻御医的方向看了一眼,这些日子他暗地里将此人的身份背景调查了一番,就连平日兴趣爱好也打听了一遍,只差寻个时机跟此人搭上话,再想办法让此人为苏合看病。

不过到目前为止,他完全没找到这个机会。

此人每次来了之后,看完脉象开完香方便离开,从来不在少阳殿多停留片刻。而他每次来的时候,晏辞都在萧元安身边站着,心里暗自期待此人无意间看到自己时,能从自己的眼神里看出自己是友善的。

而这位孙御医也跟以往每次一样,将晏辞视若无物,每次都一本正经地给萧元安把完脉后,将把脉情况记录在案,接着便调整药方后收拾东西离开。

期间晏辞偶尔承萧元安的命令出去送他,也尝试过与他拉近一下关系,然而无一例外皆以失败告终。

这样几次过后,晏辞终于明白了,这位孙太医并非跟自己不熟所以略显腼腆因此才不跟自己说话,更不是因为眼神不好压根没看到自己。

他只是单纯地不想搭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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