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古法药香养夫郎 第259节(1 / 2)

晏辞应了句是,接着绕过屏风,屏风后面帷帐已经放下来遮住里面的情形,周公公和几个宫女宦官立在床的两侧等候吩咐,见到晏辞的身形,周公公再一次抬起眼皮,但这一次他什么也没说,带着几个小宦官走了出去。

辛夷则快步走到床边,示意晏辞过来。

“殿下。”晏辞走到被帷帐遮住的床边,低声唤道。

里面隐约传来一阵喘息,一个宫女上前将帷帐拉开一条缝,萧元安的脸从帷帐后面露出来,即使隐在阴影间,晏辞仍能看到床上的少年面白如纸,他紧紧抿着唇,面上神情痛苦不堪,似乎正被什么病痛折磨着。

晏辞注视着少年被汗打湿的乌发,还有唇瓣上深浅不一的咬痕,一个宫女将方才晏辞点上的香炉端过来放到旁边,在那缓缓上升的香气中,他的脸色才看上去缓和一些。

萧元安勉强从床上半支起身子,一个宫女立刻上前将厚实的软垫垫在他身后,他沙哑着嗓子:“辛夷和晏卿留下,其他人都退下。”

剩下的几个宫女宦官闻言福身离去,等到寝殿内只剩下辛夷和晏辞,萧元安再也忍不住,他浑身颤抖,一直被锁在长睫下的水汽这时终于覆上眼睑:“辛夷,本宫的头好痛。”

辛夷忙跪到床边,伸手握住萧元安的手,她本来平静无波的面上此时此刻流露出浓浓的焦急与担忧,看着萧元安痛苦的样子哽咽道:“殿下再忍忍,奴婢已经让人去叫孙太医了。”

萧元安半张脸埋进软榻里,不多时软垫上便被洇湿了一小块,少年的肩膀不住颤抖,看得辛夷眼前一红,转头咬着牙对晏辞道:“你快想想办法,你做的那些香不是有办法缓解吗?”

晏辞想起来他今日衣服上又熏了带着药效的腊梅香,于是他走上前:“殿下,臣身上今日熏了腊梅香,您闻着会不会好受一些?”

萧元安艰难地半抬起眼皮,他双眼涣散地看向晏辞。

也不知是不是晏辞身上熏香的原因,片刻后,他的神色明显放松了些许。

“晏卿。”萧元安鼻音浓重,“再过来一些。”

晏辞于是在床边半跪下身,萧元和放开辛夷的手伸到半空,晏辞于是握住他的手,紧接着萧元安将脸埋在晏辞的衣袖里,几乎是贪婪地吸着他身上的熏香。

“晏卿...”少年闭着眼迷迷糊糊道,“你过来,坐过来...”

晏辞下意识朝辛夷看了一眼,后者给了他一个“还不快去”的眼神,于是晏辞起身坐到床边,萧元安瘫软的身子伏在他的腿上。晏辞垂眸看着这个深陷痛苦的少年,此时他方才意识到,无论他身份多么尊贵,不过是个十二岁的孩子。

萧元安阖着眼,他面上痛苦的神色渐缓,紧锁的眉头也一点点放松,呼吸也变得稍显顺畅,眼见萧元安呼吸逐渐平缓,辛夷脸上的神色也跟着放松下来,片刻后屏风外又传来脚步声,孙承修的身影出现在两人面前。

他看向伏在晏辞腿上的萧元安,清冷的眉眼间瞬间浮现出惊讶之色,辛夷见他过来起身快步上前:“动作轻点,不要惊到殿下。”

孙承修点了下头,快步半跪在床边,拿出一只帕子垫住萧元安的手腕给他把脉,这个距离,他很明显也闻到了晏辞身上的熏香,紧接着他眉头一扬,快速抬头看了晏辞一眼。

虽然他下一刻就将头重新低了下去,但晏辞仍从他的眼神中看出一晃而过的异样。

辛夷在一旁小声道:“孙太医,殿下的病情如何了?”

孙承修收回手,走到前面的案前拿笔在纸上写了什么,接着交给一旁候着的宦官,辛夷跟了过去,晏辞隔着屏风听到他们小声的谈话,虽然他们的声音不大,但由于这殿内空旷,隐约有几个字眼传来过来。

“...里面...什么来历...”

“...香...殿下...”

再往下的话晏辞没有听清,过了一会儿宫女拿着煎好的药走上前,萧元安半睁开眼,晏辞将他扶起来,少年就靠着他的身子,一点点将药喝光。

喝了药后,他原本痛苦的神色终于一点点缓和,合着的眼也整了开来。

“晏辞。”他攥着晏辞的手,抬眼看向他,“今晚留在殿里陪着本宫。”

晏辞低声道:“臣遵命。”

得到了回答,萧元和面上明显轻松下来,那药里明显也有安眠的作用,片刻后睡意上头,他便沉沉睡了下去。

晏辞将他放回到床上,仔细将被子掖好,然而少年的手还紧紧攥着他,微微用力想要抽开,后者眉头便要蹙起,于是晏辞只好坐在床边守着他。

他就这样靠在床柱上一直到天亮,期间宫女宦官几次轻手轻脚过来换香都没能吵醒他们。

萧元安轻轻打了个哈欠从睡梦中醒转过来,他已经很久没有睡过这样一个安稳觉了,当他睁开眼时便看见晏辞尽职尽责地守在他身边:“晏卿,你先下去休息吧。”

晏辞道了声是,站起身往外走,快到门口时再一次遇到了清晨来给萧元安看脉的孙承修。

这一次他依旧按照礼数朝此人问安,而同上一次一样这人没有理会自己,若说上一次他还看了自己一眼,那么这一次他就是直接无视自己从自己身边径直过去。

第247章

就这样一连几天他晚上都没回家。

刚开始几天顾笙还没说什么,然而一直到第十天他终于不太乐意了。

“你看看你。”

趁着晏辞白天回来休息时,顾笙仔细端详着他眼下的黑眼圈,担忧道:“昨天是不是又没好好休息呀。”

晏辞叹息,岂止没好好休息,应该说压根没睡。他握了握顾笙的手:“殿下最近头疾犯的很频繁,我晚上得给他调安神香...若是我戌时前没回来,你就不要等了。”

“我不是说这个。”

顾笙把手抽了出来,拿着毛巾走到旁边的木盆边,一旁刚吃完奶的小予安听到他们的说话声,在小床上吭哧吭哧地翻过身来,侧着身用大眼睛好奇地看着他们。

“安安。”晏辞凑过去,用手指戳了戳小予安的小脸,“会翻身啦?”

小予安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他,嘴角还带着奶渍,晏辞用指腹小心地帮他擦掉,顾笙拿来浸了热水的毛巾给他擦脸,擦完脸将崽崽抱起来,让他舒服地将头靠在自己胸口上。

顾笙用下巴指了指放在一旁的毛巾:“夫君,把那个洗一下。”

晏辞拎着毛巾拿出屋去洗,刚一出门旺财便吐着舌头跑了过来,好奇地抬头看着晏辞手里的毛巾:“...这不是吃的。”

他绕过旺财,旺财和家里其他人一样好些天没有见到他,此时开心地摇着尾巴围着他转来转去。洗完后晏辞将毛巾重新递给顾笙,见到旺财在门口探头探脑,想进又不敢进的模样,于是朝他一招手,旺财立马吐着舌头屁颠屁颠地跑了过来。

晏辞揉着旺财的脑袋,对顾笙道:“今天我见到那个御医了。”

顾笙瞬间明白他指的是谁,惊喜地转过身:“是那个能治好苏合的御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