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古法药香养夫郎 第232节(2 / 2)

为了顾笙心心念念的小宝宝,每晚的功课是必不可少的。

晏辞没有动,将最后几行字看完:“这种事你急也没用——”

顾笙伸手抽出他手上的书,重重往床头柜子上一拍,扯着他的领子用实际行动让他闭嘴。

...

话虽如此,但顾笙心中不免升起一丝忧愁来。

他卧在床上用双手轻轻抱住自己,看着从窗棂间投进来的月光有些担忧地想,为什么这么久了还没怀上小宝宝?会不会是小时候吃的少,所以身子不好,很难怀孕?

顾笙以前听白檀镇上的婶子说过,哥儿虽然可以生孩子,但是要比女子难受孕多得多,而且有些先天体质不好的哥儿,就算有了身子也容易流掉,再怀上就很难了。

所以很多富贵人家不会让自家儿子娶一个哥儿,顶多娶来做侧室或是填房,生不出孩子的哥儿更是在家里没有什么地位。

之前去秦家拜会的时候,秦老夫人会让下人将给叶臻的补品也给顾笙一份,顾笙认真地将那些补品喝完,不过依旧没有什么用。

叶臻哥哥大概是很幸运的吧,秦家上下都很照顾他,而且他很快就能看到自己的宝宝了...

顾笙十分羡慕,越想越睡不着,在床上辗转反侧,有些失落地蜷起身子,回头看了看黑暗中早已熟睡的人。心道明明都成亲这么久了还没有崽崽,夫君怎么一点都不急啊,万一他真的怀不了小宝宝怎么办?

顾笙郁闷地翻了个身,听着耳边传来对方不紧不慢翻书的声音,急的人好像真的只有他自己。

夫君以前跟他说了,若是有什么想不开的地方,一定要和他说,不能在心里憋着,于是他转过身拉了拉晏辞的袖子,有些担忧地问:

“夫君,你说我会不会怀不了孩子啊?”

第217章

顾笙丝毫不掩担忧地看着晏辞。

晏辞本来他还想打趣他一番,然而低头便看见夫郎焦虑的眼神,他合上书页放到一旁,然后将顾笙连人带被子一起拉到怀里。

“你不要想那么多。”他轻声道,“我们一定会有孩子的。”

顾笙依旧没有放松,轻轻咬着唇瓣:“但我若是生不出孩子怎么办?我听说好多哥儿身子不好就生不出孩子...”

“没有孩子也没关系。”他捏了捏顾笙光滑细腻的脸,“何况生不出孩子也不一定是你的问题,也可能是我的问题。如果真是那样,那你会嫌弃我吗?”

顾笙怎么会嫌弃他呢,赶紧摇了摇头,晏辞于是道:“那便是了,所以你看,有孩子固然是好的,但是没有也没有什么影响,就像你不会嫌弃我一样,我也不会嫌弃你。”

他伸手拉住顾笙的手,与他手指交错紧紧扣在一起:“若是哪一天真的有了孩子,我们会尽最大的努力将他抚养成人。若是没有,那我们便相互扶持白头偕老,不也是很好的事吗?”

顾笙抬头看着他,只见他垂眸专注地望着自己,眸子里溢出来的柔情几乎将顾笙融化,顾笙心里被暖意充斥,此时知道他是很认真地在说这些话,这样反而自己觉得不大好意思。

他的夫君总是这般纵容自己,虽然有时说出的话让自己觉得不可思议:“但是,但是我是个哥儿,若是没有孩子,以后会让人笑话的...”

晏辞笑道:“你是哥儿不假,可是你不是为了生孩子而存在的。我不管别人怎么想,在我这里你是自由的。”

他用一只手捏了捏顾笙细白柔软的耳垂,微微加重语气:“我以为这些我们已经达成共识了,你怎么还有这方面的顾虑?”

顾笙没敢说话,讷讷地点了点头,他把脸埋在晏辞的胸口,夫君虽是这般体贴,可是他心里是真的想要小宝宝啊。

于是半晌抬起头,许久未曾脸红的小脸上落了一片艳霞,有点赌气般收紧环着他的手臂:“那,那你还要再努力一些才是...”

虽然顾笙心心念念的小宝宝迟迟没有出现,可是叶臻那边却是有了动静。

秦家的府医依旧尽职尽责地每天都去叶臻屋里给他看脉。

许是秦家人丁不算兴旺,第三代只有秦英一个小辈,所以秦老夫人对叶臻肚子里的孩子格外重视,为此十分焦急,经常到佛堂里面祈祷,迫切地希望他肚子里的是个男儿。

顾笙依旧会抽出时间去看叶臻。

每次看到叶臻因为害喜难受的模样,顾笙便心急得不行,有几次差点哭了出来。叶臻见状摇了摇头:“你这样害怕,还想着有孩子。若是真的怀了孕,难受的时候怕是要哭出来。”

顾笙虽是从叶臻那里了解到怀孕时候的种种不适,可是架不住他对小孩子的喜爱,于是抿着唇勇敢地摇了摇头:“我不怕的,我只是担心叶臻哥哥的身子...”

府医给叶臻把完脉,面色轻松地与他说肚子里的孩子很健康,接着便高高兴兴地去秦老夫人那边回话,叶臻握了握顾笙的手:“不怕就好,我就是担心你不明白这其中的苦楚,一时兴起嚷着要小孩子。”

不多时,一个熟悉的身影从外面走进来。

顾笙有些吃惊地看着秦子观面无表情地走过来,将叶臻从椅子中拉起,语气里有那么一丝强硬:“府医说你不能久坐,起来多走动走动。”

如今叶臻的身子愈发沉重,茕秋一个哥儿很难将他从椅子上扶起来,但是秦子观没用太大的力气将叶臻带起来,叶臻扶着腰,感受到臂间的力度,低声道:“没那么娇贵的。”

秦子观没有说话,他扶着叶臻的动作有那么一丝丝僵硬,似乎平日里从来没做过这种伺候人的活。奈何叶臻走不快,他便也放慢了步子。

顾笙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托着腮出神,感觉小舅舅最近好像有些变化,虽说人是沉稳了些,不似以往那般浪荡,但还是觉得他心里藏着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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胥州是临着河的,空气中的水汽本就充足,入了夏以后,雨水便充盈起来。

原本湿润的空气此时夹杂着些许潮湿的味道,晾在架子上的衣服许久不干,若是不及时处理便带上一层难闻的霉味。

惜容在院子里收衣服,无奈将那些衣服重新洗了一遍。

因为生意变好了,库存的原料也多了,便新租了几间仓库,奈何防潮不好,晏辞和陈长安这几日忙着给存放香料的仓库加固防潮。

就这样过了快半个月。

顾笙独自坐在柜台里一边吃着果干,一边听着耳畔雷声阵阵,看着檐下落下的雨珠,和来往的行人脚上带起的水珠一起四溅在青石板铺就的道路上。

天色阴沉的可怕,燥热中夹带着潮湿的水汽,身上穿着的轻衫黏在皮肤上,难受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