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古法药香养夫郎 第219节(1 / 2)

“你可以走了。”少女的声音从幕篱之下穿出来,声音清脆如黄鹂唱响,盈耳非常。

那小乞丐闻言如蒙大赦,这回真的是转头拔腿就跑。这一天被人抓住两次,怕是以后再干偷鸡摸狗的事心里都有阴影了。

等到那小乞丐的身影消失不见后,晏辞才将目光投向那两个站在巷子口的女子身上,还不等他上前道谢她们将牌子帮他拿回来,就见那个没有戴幕篱的女子上前一步。

她五官清晰,相比寻常女子五官要英朗许多,长眉修目间蕴含的英气与傲气绝非闺阁千金终日闭门府中养出的柔顺之相,周身更是从内到外透着一股巾帼不让须眉之势。

她略一打量晏辞两人,朗声道:“这牌子,你们是从哪里得来的?”

第200章

她眉间一派淡漠,语气中更是带着一丝寒意,听着不像疑问,更像是质问。

晏辞顿时察觉出来,这两人的目的不是他想象的那般简单。而且此时这两人站在巷子口,若是他不说出这玉牌的来历,恐怕她们压根不打算让他们过去。看着两人这般架势,肯定不是好心把玉牌抢回来还给他们的。

晏辞没有回答她的问题,直接道:“这玉牌是我的,多谢两位帮我拿回来,现在请两位把我的东西还给我。”

那问话的女子没有开口。

晏辞继而就听到幕篱之下传来的声音:“这种玉只产自西域于阗国,每年只能开采出几块,其中品质极佳者更是少之又少。”

“且不说开采过程中工匠死伤无数,光是从于阗国千里迢迢进贡至燕都的途中,来使便要因为流寇和匈奴人的侵袭再死伤一批,这些贡品一旦送至京都,是立刻要锁入国库的。”

她素白的手掌摆弄着那玉牌,晏辞感受到她的目光透过垂坠的纱幔射了过来:“凭你一介草民,如何身怀这种东西?”

“依我看呐,定是从哪里以不光彩的方式得来的。”

不光彩的方式...

晏辞心中升起一丝怒意,心道你管我怎么来的,你这么说和直接说我偷来的有什么区别,这般拐弯抹角做什么?

他本来今日心情就不佳,到了此时脾气就算再好也终于忍不住了:“就因为这东西珍贵,姑娘便要空口无凭胡乱定罪,实在可笑。何况你一口一个草民——你自己不是民吗?”

那佩剑的女子道:“莫要多嘴,问你什么你就答什么。”

晏辞愈加无语:“这玉牌如何来的跟你们半点关系没有。这东西我得的清白,现在立马还给我,不然我就不客气了。”

他本来是想吓唬她们一下,结果随后那幕篱下便传来一声冷哼:“不客气?我倒想看看怎么个不客气。”

晏辞还没开口,一旁的璇玑已经“蹭”地一声拔剑,直接朝两人冲了过去。

璇玑的武艺晏辞在薛家的私宅里是见识过的,同等条件下一打五没什么问题。何况他向来有分寸,面对两个女子只抱着将她们吓退的心思。然而出乎晏辞意料的是,那腰佩剑的女子神情丝毫无变,只是微微上前一步,将身旁人挡在身后。

她面无表情地站在原地,竟是动也没动分毫,一直到璇玑到了近前,手才稍稍搭上了腰间的长剑。

寒光一闪,一声清脆的金戈相撞之声在沉寂的小巷子里响起,璇玑手中软剑碰到那女子出鞘的长剑的同时,身形几乎是瞬间往后滑退几步,接着豁然抬头不可思议地看着她。

那女子站在原地依旧分毫未动,她将右手虚虚搭在剑柄上,轻轻抬眼看向璇玑淡漠地开口:“再有下次,我不会留手。”

若非刚才那金戈相撞只声如此清晰,晏辞都以为她根本没有拔剑。璇玑震惊地举起手里的软剑,只听剑身发出一声悲鸣,竟然从中间裂出一道头发般粗细纹来。

目睹了这一切的晏辞:“...”

他倒吸一口气,虽然不知道那瞬息间发生了什么,但是看着璇玑震惊的样子,明显不是对面人的对手。

可恶啊,这两人青天白日将自己堵在巷口,拿了自己的东西不还,现在又坏了璇玑的剑,做人不要太过分。

他握了握拳,既然打不过,那就打算改变策略,他眸光一动毫无惧意地抬步上前:“让开。”

对面幕篱之下传来一声冷笑:“你不说出这玉是怎么落到你手里的,今天别想过去。”

真是倒霉啊。

晏辞冷笑一声,趁着三人皆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身影一动,直接朝着那带着幕篱的女子而去。后者似乎没料到他就这样冲了过来,被他毫不迟疑地动作惊得一愣。

然而身边的人反应极快,已经旋身将她拉了过去,朝晏辞冷声喝道:“休得无礼!”

晏辞连那女子的衣袖都没有沾到,下一刻就飞了出去,随着四溅的鲜血,女子头上的幕篱被溅上一片猩红。

晏辞重重摔到对面的街口,引来寻声看过来的路人一片注目。他勉强爬起来,胸口一阵闷痛,“哇”地又吐出一口血来。前些日子被薛檀在胸口捅了一刀到现在还没好,受了这重击顿时喉头一甜,鲜血就从口中喷出来。

他嘴角前襟都是血,一副眼看就要归西的模样,看起来惨不忍睹,晏辞捂着胸口一顿乱咳,好不忘看向璇玑的方向:“璇玑!”

带着幕篱的女子见他这幅模样动作稍一迟疑,璇玑抓住时机一个闪身从她手里夺过玉牌,几乎是瞬间从两人身边掠过。晏辞见状连忙跌跌撞撞地从地上爬起来,还没站直身子,就被璇玑大力扯着胳膊从地上拽了起来,转头就往人群中跑。

路过的人一见他们俩的尊容,皆是一脸惊恐地看着他们。晏辞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任由璇玑扯着他,两个人就像刚才逃命的小乞丐,瞬间奔出去好远。

...

“少微,不要追了。”

少女素手将面前沾了点点红猩的幕篱摘下,春风拂过雪纱下的三千青丝,青丝垂坠露出柳眉下星耀般的杏目。虽是一派女冠的打扮,其人却端的是皓齿明眸,楚腰蛴领,让人见之忘俗,难以忘怀。

小巷中凭空沾染上一丝若即若离的香气。

一旁佩剑的,被称作少微的女子自然地接过她手里的幕篱:“脏了。”

少女柳眉轻蹙,垂首检查了一下臂弯中仔细抱着的雪色拂尘,松了一口气:“幸好这个没弄脏。”

她抬头看着两人消失的方向,面上丝毫没有刚才声色厉荏的样子,一派娇憨烂漫地嘟了嘟嘴:“师父果真有事情瞒着我,这才几月不见他就把紫微令给了出去,还给了这么一个没功名没身份的小民——”

少女咦了一声:“少微,你说他不会是喝醉了随手送出去的吧?”

少微避开她的问题不答,而是问道:“你知道他是怎么得来的?刚刚你还问他是不是从其他地方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