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古法药香养夫郎 第204节(1 / 2)

晏辞心中大骇,忙冲了过去。

结果刚拐了一个角,就看到魏迟一屁股坐在角落,鹅黄衫子全沾满了灰尘,惊恐地看着一旁半人高的“恶犬”正在撕扯着地上一只从油纸包中漏出来的肘子。

肘子软烂无比,还是刚卤的带着热气,香味扑鼻,而旺财漆黑的鼻头就在那肘子横陈在地的玉体上拱来拱去。

晏辞抿着唇,好啊,不是说久病缠身吗,竟然还有力气吃肘子?

作为最后出场的幕后大佬,晏辞理了理衣襟,拐过角后放慢脚步走出来。

他忽视了吓得面色苍白的魏迟,先走到旺财跟前附身一把将那肘子从地上捞起来,

旺财本来正细细嗅着,考虑从哪里下口,结果下一刻到嘴的美食就没了,它摇着尾巴又不甘心又不解地看向晏辞。

晏辞瞪了它一眼,心道秦子观每天给你吃五两一片的点心,你怎么还对一个掉在地上的肘子左闻右闻,能不能有点出息?

旺财似乎读懂了他面上的表情,眼皮一耷,小眼睛又瞄了他手里的肘子一眼,见晏辞丝毫没有松手的意思,于是委委屈屈地把身子往地上一趴,脑袋搁在地面上,喉咙里发出抗议的嗷呜声,眼睛却是一个劲朝肘子上面瞄。

晏辞忽视了它可怜巴巴的样子,慢步朝着缩在角落里的魏迟走过去,边走边微笑着活动了一下手腕,腕骨处传来一阵轻微的咔嚓声。

魏迟眼见他逼近,本来惊恐的目光换上不敢置信:“你想打我??”

晏辞扳着脸冷哼一声:“你故意让我参加诗会,想让我在顾笙面前丢脸,我还不能打你了?”

魏迟虽然被刚才从角落里窜出来的那只半人高的“恶犬”吓得不轻,馋了半个月刚买的肘子还被抢了,事到如今还要面对这个他一直看着不爽的人。

虽说面上有点发白,但也算有骨气,咬着牙承认道:“对,我就是想看你丢人!”

晏辞见他这般坦然承认,反倒蹙起眉:“我一直认为谁若是想害我,一定是我先前做了什么得罪他的事,不然不会被无缘无故厌恶。”

他斜睨着魏迟:“不若你跟我说说,我怎么惹到你了?”

魏迟冷笑一声,背紧贴着墙:“你没惹我。我就是看你不顺眼罢了。”

晏辞摸着下巴,奇道:“看我不顺眼?看我不顺眼也得有个原因吧?总不至于嫉妒我长得比你帅?”

“呸!”

魏迟原本面色只是微微发白,听到他这番话,面色直接变成铁青:“本来我没见到你之前还有些好奇,到底是什么人能配得上表弟。然后我见了你之后,我不服气。”

他从地上站起来,有些担心地瞥了一眼那边趴在地上目不转睛盯着晏辞手里肘子的旺财,确定他对肘子的兴趣远大于自己,就算突然咬人也应该先咬这个姓晏的。

于是放心下来胆子也大了,他拍了拍衣角上的土,索性挺直身子,高傲地用鼻孔看着晏辞:“我没见过你之前,听到表弟不止一次提到你的名字。”

“每次他都跟我说你怎么怎么好,有多么温柔体贴。”他阴沉着脸回忆着,“我承认我好奇,我想知道他口中说的这个人到底有多好。而且我不服气,我不可能被你比下去。”

“结果见了你,我才发现你就是个道貌岸然的小人,不过是一介追名逐利的商贾,凭什么配得上表弟?”

晏辞“哦”了一声:“商贾什么的先不论,你先把这个‘道貌岸然’给我解释一下。”

魏迟丝毫不怂,冷笑道:“怎么,夜宿花楼被人发现了还不敢承认,表面一派君子,私下里肮脏的如沟渠烂泥,这还不算道貌岸然?”

他深吸一口气,咬牙启齿道:“我与表弟从小便是青梅竹马,当时我们一起…我还教他读书识字...若非,若非我身子不好,彼时又家境贫寒,断轮不到你这个小人娶了他!”

“你这不应该怪你表舅吗,跟我有什么关系?”晏辞上前一步,“而且我先前已经说了,我去那里只是听曲的,你就算不相信也不该到处信口雌黄坏我名声。”

魏迟抿唇一言不发。

晏辞见他这么躲在阴影里不说话,面上却是一派瞧不起自己的清高样。

他心中不满,上前一步。

魏迟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以为他要动手,侧着身子就想往外跑,晏辞却是冷哼一声一把扯住他的胳膊把他拖了回来。

魏迟被他这么一扯,面上一白。

然后双眼眼眶便肉眼可见地红了起来。

晏辞顿时僵在了原地。

接着就见魏迟眼中隐有水汽,手臂还微微颤抖,嘴里却是丝毫不让:“你就是小人!你对不起我表弟不说,现在又是放狗又是威胁,有本事你打死我!”

晏辞这人最见不得人哭,姑娘和哥儿还好,但如果一个男人在他面前哭哭啼啼,他只会浑身发毛。

就比如现在,他头皮发麻下意思松开手:“你别哭啊,我只是吓唬吓唬你,你哭什么...”

怎么跟顾笙一样,难不成因为是亲戚?可是顾笙近来都不怎么哭了好吗...

魏迟怒不可遏,指着自己的眼睛咆哮:“谁哭了?!我这是被你身上恶心的味道熏的!”

第182章

他话音刚落便呼吸一滞,脸上瞬间涨的通红。

接着便跌跌撞撞地往晏辞相反的方向走了几步,弯着腰扶着墙咳的上气不接下气。

晏辞拧着眉心看他,冷哼一声:“旺财。”

旺财听到有人叫自己,嗷呜一声从地上站了起来,摇着尾巴走到晏辞跟前,还用身子蹭了蹭他的小腿。

魏迟正咳得难受,忽然看到那一直趴在地上的黑狗忽然站起来,又见晏辞面无表情的脸,一时大惊,面上皆是戒备之色:“你到底想怎么样?我没装病,我真的闻不了你身上的...我...咳咳...咳咳...”

晏辞看着他这副病态,站住了脚:“我不过去,但这事你得给个说法。”

魏迟勉强平稳住呼吸,抿着唇瞪着他,嘴唇绷成一条线,一副誓死不从的模样。

晏辞在心里冷哼了一声,手里的绳子微松,旺财不明所以好奇地往前走了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