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节(2 / 2)

想都别想!

说起侧室,时序又是心头一梗:“阿归刚才说,那陈金花把你们卖给钱老爷做什么?”

时归顿时被转移了注意力,愤愤道:“要我们给钱老爷做外室!我都听说了,那钱老爷今年年过五十,比阿爹你的年纪都大,光是在瑞城就养了十几房外室,这都一把年纪了,还一个接一个地往房里添人,真不知羞!”

时归生气,时序的怒火只会比她更甚。

他回忆半天:“姓钱的富商……我大概有猜测了,阿归别恼,等回去了,不管是醒春楼的陈金花,还是那什么钱老爷,一个都别想跑。”

还有京城茶馆的人贩子,只会是最早死的那一批。

……

时归身上的疹子短时间内不好消下去,外面又是寒天,一个不小心就会受风,若再染上风寒那就更难搞了。

时序叫人去跟太子说了一声,他要陪着时归在医馆养一阵子,都风疹好得差不多了再回去。

倒是太子殿下政务繁忙,又缺朝了这么长时日,万不可再为他们费心,还是尽快回宫才是。

太子几次说要来看望时归,全被时序挡了回去。

时序害怕自己控制不住表情和动作,连太子的面也没见,每次都让时一传话,传到最后,时一都怕太子发火。

谁知太子不仅没恼,还贴心地叫人送来珍贵药材,又假模假样地安慰了一声:“既如此,只好劳公公费心了。”

时序听后直接啐了一声,愤然道:“咱家的女儿,就应该咱家自己照顾,用得着他太子劳烦吗?”

时一敏锐地察觉到几分异样,多年来养成的危机感让他下意识低下头去,当即告退,可不敢多听半句。

当地只府衙中人知晓太子的到来,又得了对方指示不可喧哗声张,故而百姓们只知道前几日来了士兵,实际是什么来头,猜测诸多,却也没有一个定论。

两日后,太子率御林军回京。

连带着醒春楼的一应涉案人员也全被带了回去,另有钱家大小主仆,也被陆陆续续缉拿归案。

不过这些人就是被带回去了,也不会走刑部的过场,太子乐意多多操劳,帮着把人送回司礼监。

对此,时序仍旧只有冷笑:“呸!”

亏他以前还觉得,太子殿下贤良□□,日后若登大宝,当为不可多得的明君。

可自那日听了对方的胡言乱语后,他只恨自己眼瞎,如今只听见对方的尊称都觉难受,更别说其他了。

此后太子的所有作为,看在他眼中,都无异于黄鼠狼给鸡拜年,全无好心!

时归对于阿爹与太子的交锋一无所知,得知太子先一步离开后,也没有过多表示。

反正阿爹还陪着她,那就一切都满足了。

等时归身上的风疹减轻些了,时序就带她从医馆搬了出去,原是想着在瑞城寻个宅子住下,奈何时归对瑞城实在没什么好印象,几番央求,终于说动了阿爹。

时归所乘坐的马车被里里外外裹了好几层棉絮,里面更是添了两盏火炉,日夜不歇地烧着,一进到里面,浑然与外面两个温度,就是只着一身单衣也不会觉得冷。

那日她起疹时,不小心挠破了手臂。

如今手臂上的红疹落了疤,浅浅的一小片,一掀开衣袖就能看见,看在时序眼中格外刺眼。

他在瑞城就搜罗了许多祛疤的药膏,怕这些药膏不管用,又叫时二赶紧去准备。

等后面时归浑身发痒了,他更是寸步不离地看守着,一看她手指要动,就赶紧将其按捺下。

“阿归再忍忍,不然日后落疤就不好看了。”

时归皱着一张小脸,艰难地点了点头。

一日后,马车抵达时府,直接驶到西厢的小阁楼外。

雪烟和云池早早得到消息,一大早就抱着厚重的被褥等在外面,等马车一到,便第一时间迎了上去,直把时归从头到尾全裹在了被褥中,上上下下不漏一点风。

然后她身体一空,直接被阿爹背了起来。

阁楼里提前好几天就烧了地龙,门窗也紧紧合着,另有各种各样的药材,全都备在角落中。

时序将人送到床上,却是转身就从屋里退了出去。

时归好不容易从被褥里钻出来,见状不禁错愕,大声喊道:“阿爹,你干什么去啦!”

时序扬声回答:“阿归且先歇着,等我散散身上的寒气,马上就进来。”

时归:“……”行吧。

她虽觉得阿爹实在是太过谨慎小心了些,可这等珍而重之的在意,谁又能说不好呢?

雪烟送了暖汤过来,她小口小口地喝了一半,另一半则留给阿爹。

趁着阿爹还没回来,她忍不住冲云池招了招手,直把人叫到床边来,这才附耳问道:“云池姐姐,你这阵子有见过空青和竹月吗?”

云池身体一僵。

不等她做出回来,只听身后传来时序的声音:“这是在做什么呢?”

云池一个激灵,赶忙从床边退开。

时归心里有鬼,也不好再问,讨好地笑了笑,顾言其他道:“没什么呀,我就是叫云池姐姐将汤给热上,省得阿爹过来晚了,汤凉了就不好了。”

时序对女儿的贴心极是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