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被禀告给皇帝,皇帝担心病虎挣脱,索性派遣羽林军将其扑杀,尸体被送去京郊,直接一把火化为灰烬。
故事讲完,时二比了个手势。
时四翻译道:“当初小妹被那恶虎吓到,如今也算解气了。”
当然他另有一句未说,还有那蛮纵的六公主,也是恶有恶报。
时归听得一惊一乍,怎也没想到还有这些发展。
她莫名觉得忽略了什么,就好像有什么东西操控着一般,叫宫里接连发生这些意外。
可她又拿不出证据来,只能将这些猜测压下去。
说起六公主,她无端想起那个哭哭啼啼跟她道歉的女孩,竟有些想不起六公主对她颐指气使的模样了。
时归双手撑在桌子上,托着下巴“唔”了一声。
听说,六公主的手指被咬下去一块肉,只是想想都很疼。
定然要比她擦伤的掌心疼好多的!
时归有些心虚地敛下眉眼,没敢跟两个兄长说——
比起解气,她倒觉得六公主有点可怜了。
后面几日,时序有紧要公务在身,不得不宿在司礼监,只有时四留在府上。
时归虽不介意跟四兄一起玩,但兄长总是比不过亲爹的。
一日两日还好,连着四五天没见到时序,她就有些小情绪了。
“哼!阿爹骗人!说好的每天都会陪我一会儿,这都多少天没回来了,以后我去了官学,阿爹定然做不到他答应的。”
想她原本就对官学存了抵触,唯一一点念想,也就是不要坠了阿爹的才名,这点微弱的念想还不知能维持多久。
时归蹲在府门外,嘀嘀咕咕个不停,说完“阿爹是骗子”,转头又思念更胜一筹,继而念叨起:“阿爹什么时候回来呀——”
“这不就回来了。”
身后猝不及防响起的声音吓得时归险些翻跟头,待她惊喜转过头,果然就见时序站在她身后,一身茶褐色披风,风尘仆仆。
“阿爹!”时归一头扑到他怀里,念了好些天的埋怨一散而尽。
时序直接将她抱起来,举到肩头高的位置,掐着她的咯吱窝转了两圈才停,一时心痒难耐,又在她额头上亲了两下。
“阿归可有想我?”
“想了想了,超想的!”时归大声喊道。
“哈哈哈。”时序将她抱稳当,越看越是稀罕,揽着她就往府里走。
父女俩分别好几天,正是思念正浓的时候,这厢得见,可不要腻歪好久,你问问我在府上如何,我问问你办差可顺利。
一直到了傍晚该用晚膳了,两人还是说个不停。
可怜时四陪了他们一下午,能插上话的机会寥寥无几,眼见在饭桌上又被无视了好几回,他突然恶念心起。
“大人。”时四突兀打断道。
迎着时序不满的目光,时四敛目,声音平稳道:“大人,官学的廖大人三日前就派侍讲来问,问小妹什么时候才入学。”
时归进官学念书的事已成定局,官学的讲师也早早得了消息。
眼看开学都一个多月了,却还不曾见人,这不,负责新生入学的廖侍讲等不住了。
“啊?”时归呆住了,目光呆滞地望向时四。
一双灵动的眼睛似在质问——
说好的一起快乐玩耍呢,四兄你怎专捡不好的事讲?
第27章 二合一
都说小孩的脸如六月天,说变就变。
时序和时四可算亲眼目睹了一回。
只见刚还笑呵呵美滋滋的小姑娘一下子苦下脸来,双手捂在耳朵上:“不听不听,我什么都听不到啦!”好一出掩耳盗铃。
时序当场笑了出来,有心想点一点她的小脑袋瓜,偏自己差点笑得直不起腰,好不容易将笑意止住了,时归已气鼓鼓地落下手来。
时归不情不愿道:“阿爹不是说我受委屈了,现在府上好好修养一阵子,等彻底休息好了,再去念书也不迟吗?”
时序反问:“那阿归算算,你在家里休息多久了呢?”
“也就——”时归倒想理直气壮地喊出一个数字,可从上回入宫到现在,足足过去了二十三天,早就超出一个小小擦伤该修养的时日了。
她最终也没好意思说出来。
时四的话给时序提了个醒,哪怕知道女儿l不爱听这些,他也不得不将一些重要的事讲一遍。
“上次阿归自己答应了皇后娘娘,说要去官学念书,阿爹已经提前去官学走动过了,几位侍讲和教习都有拜托过,叫他们多多照顾你。”
“官家的蒙学有上、中、下班,七岁以下在下班,七至十岁在中班,十岁以上在上班,过了十三通过毕业考试,就可以升入国子监或另择女学了,等阿归进去后,应该会在下班待两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