妄困青茗 第63节(2 / 2)

妄困青茗 大金杯 2141 字 1个月前

她想得好,只要离开京城,李元朗即使再想对她有什么动作也得顾虑三分,只是她到底还是太贪心了,多嘴去问刑狱,聚义寨的人什么时候能放,

那人只说得要李谦手令。

就耽误了这一会功夫,岑青茗走到城门口时就被卫风拦住了。

她到底有伤在身,虽加上了翠翠,但到底不敌卫风以及那么多官兵,偏生为了掩人耳目,她选的还是条悄无人烟的近道,就这样被掠到了这里!

“那算见到吗?”岑青茗愤然:“你说过会放了我娘还有我手下那些人的,但你怎么做的?让我娘露了一脸,刑狱又说得要你的手令才能放人,现在你却将我绑了过来,你这叫放?”

“青茗,你不要忘了,你的罚是受了,但牢里的那些人,他们的十仗可还没罚呢,再怎么样,他们也得受了十仗才能出狱。”李元朗解释的慢条斯理:“还有,我并没有骗你,你母亲和翠翠,还有那些人我都会放,你看,这次,你母亲和翠翠,我有拦过她们吗?”

“但你把我绑了困在这里还不是一样?!”

“那就怨不得我了。”李元朗勾起了笑:“说起来,你不也是一样吗,,你不信我,所以你在殿上提了你母亲还有你寨中的那些人,你不就是想趁着圣上他们的威压来逼迫我吗?”

“逼迫你又怎么样。”岑青茗理所当然道:“而且我记得我昨日说的可是,你说做甚么就做甚么,你说去哪儿就去哪儿,但我可从未说过,你说什么我就说什么,李元朗,难道就许你欺我,不许我欺你了?“

“是啊,就许我欺你。”李元朗大笑,笑到最后红了眼圈又哑了声:“岑青茗,你以为我做这些都是为了谁?”

“难道我看着你被打我会好受?我都说了会放了他们,你为什么不听我的话,你为什么就非得挨这顿打!”

“我乐意。”岑青茗不甘示弱:“你难道说这些都是为了我,我需要你为了我吗?何况你做这些的时候,你不也很开心吗,我刚要来的赏银,你转手就要了过去!”

“你就是为了这?岑青茗,你以为那银子是什么好东西,宫里出的赏银每一厘每一分都刻了出处,更何况是这每一锭了!你就这么想让别人都知道你的下落?”

“我……”岑青茗哑口无言,半晌才辩驳道:“可我若堂堂正正做事,又怎么用不了这些银子?”

可他们找到了你,若再用来要挟我呢?

岑青茗不会知道,他那日怀疑她真的身死那一刻,他有多害怕。

李元朗心内哀叹,却无法将这理由说出一分。

只是转口轻笑道:“岑青茗,你是不是很恨我,因为我总有这样那样的理由让你不能离开。”

岑青茗盯着他未语,要说很恨其实也淡了,要说爱,其实也淡了,只是总觉得这些反反复复的事情很让人神伤。

好聚好散不愿意,却偏偏假做什么为情所困。

李元朗也没有岑青茗要接话的意思,只是自顾自回道:"因为你牵挂的人太多了,牵挂的事太多了,你总是舍不得放下任何一个,这样,你怎么离得了我?”

岑青茗皱眉:“你什么意思?难道你还得让我跟着你一辈子?”

“不行吗?”

“你想得美!”

“我怎么就不能想?”李元朗这时脸上总算失了笑,面色阴鹜:“难道你这次还要把我推给别人?!”

岑青茗心下一惊,抬头看他:“你知道了?”

“对。”

岑青茗抿唇道:“做这件事情,是我想的简单了,我不该去诱哄何小姐去找你。”

岑青茗这样说完,抬头直视着他:“当然我后悔的原因,不是因为你,只是觉得你配不上何小姐。”

“配不上何小姐?”李元朗冷笑,欺身上前,不认命道:“我不信你对我没有一丝感觉。”

第81章 多情(修)

岑青茗刚被侍女料理过伤处, 外衣只是松松披在身上,被李元朗带着怒火的一扯,差点掉了下来, 岑青茗只得捂着腰带之处, 但就这一愣神的功夫,李元朗已经紧贴到了岑青茗身前。

胸膛处紧贴的是女子特有的柔软, 让李元朗原本快崩掉的情绪以及怒火突然就那么一下子平息了,他忍不住想起了曾经的情难自已, 还有那曾经情热的过去……

李元朗正沉浸在思绪中无可自拔, 岑青茗立刻抢回了主动权, 她将腰间的束带给别紧后, 转身将李元朗按在床榻之上, 看着他红透的脸,岑青茗嗤笑:“难怪常言道, 男人, 只有一个头才能保持清醒。”

李元朗被她这番话惊得微微瞪大双眼, 片刻后, 忍不住朗笑出声, 心道,他跟她较什么真, 总归是他亏欠她的。

岑青茗哪晓得他心里这些想法,他下身的火热还抵在岑青茗腿边, 她现在可不是什么不晓人事的少女, 能被李元朗随意欺骗, 虽是如此, 但却为他这不知廉耻的情状着恼。

岑青茗威胁:“你不怕我给你阉了?”

李元朗笑着哑声道:“好啊,如果你喜欢太监的话。”

岑青茗扯唇:“我喜欢死人。”

“那也不错, 只要你心里有我就好。”李元朗叹道:“我就怕我死了,你的那些兄弟还没出狱就被人给宰了。”

岑青茗原本揪在他衣领的手变成了箍在他脖颈的利器,她气恼道:“来来回回就是这些手段,我今日怎么也得让你长个记性,让你知道我不是什么好惹的。”

门外传来轻响,是李圭的声音。

“大人,伤药送来了,现在能进来吗?”

李圭在门外犹豫了好一会了,刚开始还能听到房里有些动静,但好似是在争吵,他也不敢迎头而上,此刻房里悄无声息,两人应当也冷静了会,李圭这才敲门询问。

“大人?”

见无人回,李圭又问了一遍,心里一时七上八下,然后猛的灵光一闪,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他们不会现在,此刻,已经,干柴烈火了吧?

李圭猛摇头,应当不至于,岑姑娘还受着伤呢,大人他还没这么禽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