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映堂指着电视上的新闻问:“那为什么他们报道的是失踪呢?”
管家沉默片刻说:“他们并不了解真相。”
那么所谓的真相,又是什么呢?
空气似乎有了片刻凝固,杨见澜目光阴沉,整个人脸上镀上了一层阴霾。
“你不说是吧?好,你不说我来说。”宋时悦见他迟迟不开口,眼底清清楚楚浮现出不屑的神色,转而看向杨映堂,一字一顿地说。
“我根本就不是你妈,你亲生母亲是我哥哥,宋秋池。”
此话一出,杨见澜的脸色简直可以用可怕来形容了。
杨映堂:“您在说什么?”
在他的记忆中,完全没有这个人。
宋家不是只有宋时悦一个孩子吗?哪来的哥哥?
他下意识去看杨见澜,但杨见澜只直勾勾盯着宋时悦,情绪明显已经堆叠到爆发的边缘。
“你今天跑来这里,到底想说什么?”
“我只是想提醒你,别忘了哥哥是怎么死的。你害死一个哥哥就够了,还想再害死几个人?”
如果将语言比作武器的话,那么宋时悦的话无疑是在走廊里扔下了一颗重磅炸弹,无声爆炸,硝烟弥漫。
杨见澜仿佛被触及到最隐秘不堪的痛点,化身暴戾的狮子,猛地上前一步,抓住宋时悦的衣领,把他整个人从地上拎了起来。
他额头青筋暴起,眼神狠厉,那模样恨不得将宋时悦拆分入腹,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关里挤出来的一样:“你凭什么说是我害死了秋池,你有什么证据?”
他的手劲很大,宋时悦被提起来,双脚都离开了地面,整张脸因为缺氧被憋得通红,他张开嘴想要说话,却只能从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古怪声。
然而杨见澜还没有要松手的意思,似乎想要把人活活掐死在这儿。
温思惟被这一幕弄得慌了神,虽然不清楚两人之间究竟有什么纠葛,但他本能想要上前阻止,结果还没靠近就被杨映堂甩开。
杨映堂也被他的动作唤醒,冲上前去,用尽全身力气想要将杨见澜的手从宋时悦的衣领上掰开。
“爸,爸!你冷静一点!”杨映堂高声喝道,希望能唤回杨见澜的理智。
但杨见澜的火气已经烧了上来,任何人的话他都听不进去。
他一把推开自己的儿子,“滚开!”
杨映堂被推的一个踉跄,一向以杨见澜的命运马首是瞻的他第一次做出忤逆父亲的举动,他不顾杨见澜的呵斥,再次扑了上去,硬生生把宋时悦的脖子从杨见澜手中解救了出来。
“爸,你真想把他掐死吗!”杨映堂厉声道。
宋时悦的身体一失去支撑就重重摔在地上,被杨映堂扶进了怀里,他双手揪着衣领,拼命咳嗽着,用力呼吸着新鲜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