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璟淮还没有说话,谢知倾就先炸了,“爹,你怎么能这样许诺他!”
“让他跟我平起平坐,你想让他当你儿子不成?”
孟璟淮忍不住笑,“侯爷真是有志气,年过半百,还在图谋帝位。”
“只可惜.....我不稀罕。”
“到底为什么?”谢侯爷眯了眯眼,孟璟淮真要坐天下共主,他为什么把这么多边部人召进来,难不成,他有镇压这伙人的实力?
“你是太子司沂身边的人?把边部的人全都给召进来,想为他铺路?”
孟璟淮冷呵,“司沂?他是我一生的仇人,我巴不得他死,怎么可能会为他效劳。”
谢侯爷很快反应过来了,“你是邺襄人?”
孟璟淮坦然承认,“是,我是邺襄人。”
“谢侯爷不必白费力气再来劝说与我,我邺襄与你满江有不共戴天的血海深仇,再者你当初给我的庇荫之恩,早在你将我弟弟,啊不,我心爱之人送入东宫给司沂充当奴婢玩弄之时化为齑粉。”
“今日你谢家的下场,是咎由自取。”
谢侯爷回身一看,全是尸山血海,满江的人比之邺襄多得太多。
“你想让边部的人瓦解满江,从此世上便再也没有满江了...以此来满足你的恨。”
孟璟淮承认,“是。”
回顾战局,孟璟淮皱起了眉头,五皇子的人已经全军覆没,谢家的人折损大半,边部的人全都杀了出来,照理说满江的禁军已经被清扫干净了。
为什么他隐隐感觉到,满江的禁军越来越多。
“......”
孟璟淮正要人传人上来询问,他的人已经着急忙慌跑过来了,“主公...大事不妙。”
“司沂不见了。”
不见了!
芙潼已经被送出关外,孟璟淮在宫内的眼线,在司沂从皇帝的寝宫里面出来之后,在他去寻找芙潼的路上设了陷阱,成功将司沂药倒,放在宫内看守。
迷药的剂量重,他居然这么快就醒过来了,还把他放在门口的精锐全都解决了。
怎么会这么快!
孟璟淮看向打进去的宫门口,里面传来呼天震地的叫喊声,不是边部的人,边部的人分散,他们人多,但特别的零散,没有唯一的统帅。
里面震耳欲聋的声音,绝对不是边部的人能够发出来的。
孟璟淮怕后续出事,干脆斩草除根,吩咐人解决了谢家父子。
正打算往侧宫门进去一探虚实,不料正宫门的殿门被撞飞,杀进去的边部人犹如破碎的飞布,四处逃窜。
不等孟璟淮带人走,皇宫内所有的宫门全都被堵住了,满江的士兵冲了进来。
司沂用了兵符!
糟糕了。
周遭全都被包围了,走不了了,边部几个首领全都被压着赶了出来。
司沂领着人马,他拿着剑,身上都是血,身后跟着乌泱泱的人马。
是他从前的心腹手下,林简。
他为司沂传来了信,所以司沂这么快就解决了看守他的人。
孟璟淮身边的精锐,一半护送芙潼离开了,一半用来看手司沂,他身旁没有那么多人了。
“你恢复记忆了?”孟璟淮试问。
司沂俊逸拔俗的脸上俱是冷意,极深邃的眼眸如漆似墨般,让人看不透。
男人的长剑直指孟璟淮。
“你将她藏在哪里了?”
第69章
◎他想要的,只有一个人。◎
“什么人。”孟璟淮不咸不淡。
潼儿已经出了满江, 远在关外,只要他不说, 压根不会有人知道她的下落。
剑直指脖颈他也不会有片刻的屈服, 就算是要了他的命。
司京辞由一旁的暗卫带着,也立在马上,跟在司沂的身旁, 他跟司沂有血缘之亲,留在这里最合适。
孟璟淮回看满江的皇宫还有城内,已经被边部及五皇子谢家杀得差不多了, 只可惜不能亲自手刃了司沂。
“你要我的命,只管来取。”
孟璟淮摸向一旁的兵器, 不管能不能杀了他,他也绝不会坐以待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