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跟他走,别让他……带走我,好吗?”
他的声音很轻,可看着秦妄的目光又很重,包含了无数复杂的情绪,抗拒的、不甘的、狼狈的……
明明之前才刚和秦妄争吵过,现在却要求着人保护他。
也不知道是因为身体疼痛的委屈,还是因为求人的难为情,夜棠红了眼眶。
见他这样秦妄顿时就慌了,心疼得不像话:“宝贝不哭,我怎么会舍得让别人把你带走呢?”
可他现在的身份,除了将人抱得更紧之外,什么都做不了。
“乖,咱不哭了啊,你秦组长在这呢,今天除非是我死了,不然不会再让他碰到你的。”
听着秦妄一句接着一句的轻哄,夜棠突然别开头去。
他擦掉自己眼角的泪光,不想自己这样不堪的样子被人看到,特别是被秦妄看到。
可夜棠不得不可耻地承认,他有在心里埋怨秦妄。
埋怨秦妄为什么不第一时间来找他,为什么让他受了伤,为什么让他这么害怕……
夜棠意识到自己在逐渐依赖秦妄,而且这种依赖一旦成瘾,便很难再戒掉。
他不想这样的,他不能这样的。
这些所有的宠溺和偏爱,不过都是他短暂地偷来的东西,迟早是要还回去的。
只要有一天秦妄意识到自己并不是他的哥哥,那些所有被给予他的一切,全都会被收回。
可夜棠同时又卑劣地想,就算这一切终究会结束,但至少现在是属于他的。
他很矛盾。
夜棠也终于明白,原来离开或留下,同样不是他可以决定的。
夜棠将脸埋在秦妄胸口不再说话,因为有源源不断的灵力暖着,身体也没再发抖。
秦妄怜爱地摸了摸他的发顶,随后面色不善地看向站在原地的男人,眼底是浓浓化不开的戾气和杀意:“你到底是什么人?”
“为什么要拐走我的人?”
他认出来了,眼前这个男人就是那天敲门的女人。
原来那天晚上并不是巧合,而是早有预谋。
他想抢走自己的宝贝。
明确这一点的秦妄心情差到了极点。
如果可以的话,他想立刻将面前这个人击杀。
“shit!怎么就是你的人了?”
华如绪对夏滨生控局秦组长的厌恶从来不加掩饰,跟夜棠说话时还会保持点礼貌,现在他只有不耐烦。
话也只拣难听的说:“你不过是把人当替身罢了,别装得这么深情,真让人恶心!”
如果不是他,夜棠早就已经加入他们了,而他的目标也很快就能实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