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已经是深夜,今夜的月亮格外的圆,月光洒在了庭院里,在惜雪单薄的背上撒上了一层银白色的反光。
以往楚楚动人的面容却略显狰狞,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出了这句话。
眼神中透露出的恶心和嫌弃,几乎要将男人的心击碎。
惜雪没有逗留太久,再次用语言奚落了几句后,趾高气昂的抬起头,扭着胯就走了出去。
男人面如死灰,背后的剧痛让他无时无刻都在忏悔,他的额头上满是细密的汗珠,就连嘴唇也没了血色。
不多时,那两位家仆又回来了,他们没有禀告程赋,而是禀告给了淞哲。
淞哲跟随程赋几年,也已经摸清了他的习性,听到这人被打的昏死过去后,也没有心软,而是让家仆们继续打。
两人得了令,又走了回来,就见长凳上的人依然昏睡着,如今已经是深夜,尽管四周都点着灯火,两人还是忍不住有些发虚。
他们往前凑了一些,一人蹲下探了探男人的鼻息,确定他还活着后,用抬头询问起了另一个人。
“感觉他快死了,还要继续吗。”
另一人闻言,也有些踌躇。
且不说现在是什么时间,倘若这人要是夜半断了气,会不会化作厉鬼缠上他们。
这么一想,那人浑身一抖,说道:“反正就剩十几棍了,随便再打几棍就扔出去吧,这大半夜的要是在府里断了气,不知道会不会变成厉鬼……”
“嘶——你别说了!”
两人都抖了抖身子,连一旁的棍子都有些拿不动了。
平时三大五粗的两个男人,此刻却胆小如鼠,接下来的几棍子都不敢用力了。
可躺着的男人却好像没了生息,即便那几棍子放轻了力度,打在伤口上依然也是很疼的,那男人不仅没有呼喊出声,甚至连一点反应都没有。
两个家仆对视一眼,他们立即丢下了手中的板子,架起不知是死是活的男人就往大门赶。
两人头上也渗出了些许的汗液,面色却是发白,仔细看两人手上的动作似乎还有些无力。
大门也有值夜的守卫,见两个家仆扛着人,下意识的拦住询问了一番,才知道下午发生的那些事情,最紧赶忙让人打开门,将那半死不活的男人丢了出去。
那男人被丢到了大街上,虽然京城没了宵禁,但如今已经是深夜,街上已经没了人,他被丢到离程府几条街的地方,将他丢在地上后,家仆们风一般跑了回来。
他们的身上还沾染了那人的血液,此刻两人害怕的浑身出冷汗,一回来便去洗了个澡,另外一人还表示第二天要去寺庙,说是给自己去去晦气。
今夜的程府比以往还要寂静,每个人都怀揣着别样的心思入睡,许多人都失了眠,尤其是那两个打板子的家仆,他们甚至连把油灯吹灭的勇气都没有,生怕会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缠上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