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小姑娘战战兢兢地,“青绿姐姐,可是,可是我们能住多久呢?他们要把我们关多久呢?会不会把我们卖到别的地方去?红樱姐姐就已经不在这里了。”
红樱,就是曾经的头牌,其实她平时对大家还是不错的,有时候得了恩客送的点心,也会分给姐妹们,可她掺和了李家的事情。
念在她检举有功,坦白从宽,被送去劳改了。
可是这里有多少姐妹,都是因为红樱才被卖了进来?
陈绿梧不忍心告诉她们真相,“你想一想,那王爷如果要迫害我们,为什么还要给我们申冤?为什么要把青楼关了?”
小姑娘,“可是,我们以后怎么办呢?又能去哪儿呢?我是爹娘要给哥哥娶媳妇儿,才被卖掉的,如果我回去,他们会把我再卖一次的。”
即便北宜城的青楼关了,可其他县城,州府,总有青楼。
或者,再退一万步,有可能直接抓她沉塘,因为她没了清白,回家会影响村子里的名声。
是了,能去死,对她们来说,或许都成了一种解脱。
“那就跟姐姐走吧。”另外一个风姿摇曳的女子,叫玉娘,“之前听一位恩客说过,往南走,那边的客人也大方,老娘还等着遇到个冤大头,赎老娘回去做小妾呢。”
小姑娘瑟缩了一下,显然也是不愿意再回青楼了,那简直是她这辈子的噩梦。
可是,她也真的不知道她该去哪里了。
不少的姑娘,想到自己以后看不见的未来,都抱在一起,哭出了声音。
祁秋年就是这个时候到的,没带人,身边只跟了小厮。
姑娘们见到小侯爷来了,连忙在陈绿梧的带领下,给祁秋年磕头行礼。
“都起来吧。”祁秋年带着慈爱的笑容,“本侯可以给大家指一条出路,就看大家愿不愿意了。”
姑娘们面面相觑,你看我,我看你,都不知道该怎么回话。
陈绿梧倒是清醒,“奴家还没谢过王爷与小侯爷为我陈家报仇雪恨,所以但凡小侯爷有用得上奴家的地方,奴家万死不辞。”
紧跟着,也有几个姑娘一起表态,只不过神情还是紧张的,还是怕去不好的地方。
祁秋年笑了笑,“诸位姑娘也不要紧张,是我麾下一个商户,开了一间纺织工厂,要招收女工,如果大家愿意,以后就可以靠着织布养活自己了,噢,对了,那纺织工厂是包吃住的,工钱,以后大家自己随意支配就好。”
“织布?”姑娘们又是面面相觑,这是一门手艺啊,可他们大多数来自贫苦家庭,哪里会织布这一门手艺?
少有的几个姑娘倒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