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还只是禁足,亲友都还可以去探望他,幕僚,府里的下人,还能继续进出府邸,可操作空间那就大了。
但囚。禁,便是另外一个概念了。
这一刻,晏云耀几乎是心如死灰,是真正地感受到害怕了。
被囚。禁,便意味着他什么都做不了。
不,不对,他心里还有些希望,他还有岳父大人,也就是冯良,还有他的母妃赫皇贵妃,以及承平侯赫家,还有那些妾室的娘家。
若是他真被囚。禁,这些人也不可能什么都不做,定然会帮他想办法的。
显然老皇帝也想到了这一点,“传令下去,今日皇贵妃衣着形制逾矩,罚禁足三月,不许任何人探视。”
这次不光是晏云耀,就连在场的大臣和祁秋年都震惊了。
老皇帝其实还真能算得上是一个仁君了,他虽是个端水大师,前朝后宫分不开,但极少有因为前朝的事情,迁怒到妃子身上去的,顶多是冷落,不至于被罚。
显然这次是真的被气狠了。
至于冯良,暂时还不动他,毕竟没有证据,但老皇帝必然也不会允许冯良再有任何动作。
几方人马盯着,料想那冯良也不敢在这个时候顶风作案,除非这右相的官帽他不想要了。
冯家也是个大世家了,一荣俱荣,冯良也该要为他的家族考虑的。
至于承平候赫家,除了这个爵位之外,并没有在朝堂上身居要职,族中也没有出挑的人才,只需要谨防他们在背后搞小动作便是。
祁秋年在这一刻却悟了,大抵不是承平候赫家没有人才,恐怕是老皇帝刻意打压下的结果,只要赫皇贵妃在的一天,赫家就很难出头。
虽然都是皇子的外家,但承平候赫家和战家的概念是不同的,承平候是世袭的爵位,他们更在乎家族的荣辱兴衰,而不是以百姓或帝王为主。
战家便不同了,战家是纯臣,只打仗,不揽权。
老皇帝这一场六十大寿盛大开幕,却草草结束。
之后本来还有其他的仪式和行程,老皇帝都直接免了,建渝州府的百姓还在受苦,他属实是没有那个心情再继续庆祝了。
老皇帝这边的异常的举动,很快就引起了大臣们的猜想。
又想到中途被叫走的几个大臣,他们都通过自己的人脉四处去打听。
可这几个人都是老皇帝的心腹,怎么可能透出任何的口风呢?
唯一得到的消息就是三皇子晏云耀被囚。禁在皇子府了,还有赫皇贵妃,也被禁足在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