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比老陈醋还酸。
等等,酸?晏云澈在酸!!!
想到这,祁秋年心情出奇的舒畅,方才的忐忑消失不见。
他清了清嗓子,“云公子,不论是什么原因,本侯都不会答应与你联姻,更何况,依本侯来看,你也并不喜欢男人,委身自己嫁给男人,你难道就不屈辱吗?”
云晔哂笑,“若是能扳倒云家,这也算不得什么屈辱了,即便是在下不喜欢男人,但侯爷此等风姿,在下便也能想得通了。”
祁秋年:“……”
云晔继续说,“若是侯爷无法接受,过上一两年,再和离便是,届时,婚嫁便各不相干,侯爷依旧可以去追寻自己的爱情。”
说到这里,他还是觉得不可思议。
尽管他父亲不是个东西,后院一堆莺莺燕燕还不满足,外头的青楼女子,甚至是小户人家的寡妇,他都能去撩拨一下。
但他到底是接受世家教育长大的,无法理解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追求,特别是权贵的婚姻,不都是政治筹码吗?
再则,他来找到祁秋年,他觉得自己还算是有优势的,权贵婚姻,大多在意嫡庶,他虽不受宠,却也是个嫡长子,比起之前那些庶子,身份要高不少了。
而且这祁秋年虽有个男爵的爵位,却没有底蕴和背景,他自觉,他还是能配得上祁秋年的。
祁秋年啧了一声,“你这话就不对了,成婚之后再和离,我就成二婚了,二婚男人像根草,不值钱了。”
晏云澈:“……”
云晔也是一脸的无语,还是第一次听到二婚男人不值钱这种说辞。
大晋不搞贞节牌坊那一套,死了丈夫的,被休弃的,和离的,都能二嫁,但二嫁女在常规认知里才是不值钱的象征。
而二婚男,只要有身份地位,哪怕只是粗浅的有钱,都不愁找个头婚黄花大闺女。
这观念,到祁秋年这里,反而成了男人不值钱了。
祁秋年还在继续说,“俗话说得好,贞操才是一个男人最好的嫁妆彩礼,如果一个男人烂黄瓜了,他还有什么资格去追求真爱?”
这话,真不像是他这个见多识广的现代人说出口的,现代人不说结婚,谈个恋爱,上个床,很正常,最后没结婚的比比皆是。
祁秋年也不是那么保守的人,从前在国外留学的时候,有个同学一两个月就换个对象,说是要集齐十二生肖再加十二星座,他也觉得挺正常的。
但这不是在佛子面前嘛,得要装一装。
晏云澈确实是被他给装到了,沉稳地嗯了一声,“确实,不论男女,都该要洁身自好。”
云晔更是无语,“小侯爷,您别扯太远,即便是您的观念正确,我与你联姻,也算不到烂黄瓜的地步,侯爷不喜欢我,那便不圆房就是了,总归是政治联姻,彼此利用。”
祁秋年:“……”
这云晔说得倒是直接又干脆,祁秋年还挺欣赏这种性格的,但还是很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