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秋年考虑了一下,原本想说把官道分段,然后把工程外包出去,但外包对现如今的国情,有一个很大的弊端。
外包出去,金钱基本上是定量了,商人要赚钱,就不得不压榨其他的成本,水泥他们没办法压榨,但人力就未必了。
他不想老百姓出去找了工作,累死累活还赚不到几个钱。
他琢磨了一下,“不若这样,我们竞拍水泥的售卖权,这水泥,除了修桥铺路,还能修建房子,甚至是更多的用途,当百姓见识了水泥路的好处,也能有一定程度的受众面积。”
目前,这水泥的锻造方式,把控在国家手里,百姓想要买水泥,短时间内是不可能的,但是有需求就有市场。
到时候他们可以将水泥批发价卖商人,让商人再卖给百姓,届时,定一个合理的价格就好。
这竞拍也不是越多越好,要定量,让他们有争抢的感觉,比如说每个州府就选一到三个商人。
到时候那些商人是同国家合作,得到水泥的售卖权,那是惠及几代的生意。
如此,就能收拢一部分的资金。
“妙啊。”龚尚书听得热血沸腾的。
到时候,这水泥,也能成为国库的长久生意。
“侯爷不愧是生意人。”
祁秋年笑了笑,不过是见识得多了而已。
他想了想,“除了这竞拍水泥的售卖权,还可以组织百姓捐款,不光是商人,普通百姓也可以捐款,捐款之后,每隔一段路,就给他们修建一座功德碑,若是捐得多了,去找陛下求一个恩典,给他们亲笔写一个仁善之家,忠义之家这一类的门匾,或者以村为单位,让陛下钦赐给村子改个名字,在村口立功德碑这一类的。”
龚尚书捋着胡子,听得那叫一个津津有味。
他琢磨了一下,“不过这件事情,估摸着得找户部协同。”
无论是捐款,还是竞拍水泥的售卖权,都不是一笔小数目,得要去国库走一圈,过个账。
不过这户部。
龚尚书也头疼,这钱真要进了户部的口袋,想要再掏出来,那可就难了。
他跟祁秋年说了一下自己的顾虑。
祁秋年琢磨了一下,“届时捐款,竞拍来的款项,一定要公正透明,哪怕是一个铜板,我们都要登记入册,之后的开支,一分一毫都要记录下来,公之于众,让百姓都知晓这笔钱。”
到时候看户部还敢怎么贪污。
“妙啊。”龚尚书今天不知道是多少次拊掌称赞了,“小侯爷果真是聪慧过人。”
祁秋年的脸上也挂着笑意,“龚尚书过奖了。”
可能是聊过一阵,龚尚书身上没有了那一股疏离的严肃感,反而多了几分江湖气息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