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云澈也明白这个道理。
祁秋年挨个试验了一下几块石料小方块,拓印在纸上确实有些区别,手感也不同。
对他来说,这活字印刷原料的选择,首要第一点是耐用且还用,而不是名贵。
稍微和晏云澈商讨了一下,定了一种白玉做原材料,价格适中。
白玉琼都一一地记录下来,又商讨了一些别的细节,约定好了取货时间,祁秋年和晏云澈就告别了白玉琼。
不过他们也没回府,反而是驾着马车去了城外的工厂。
出城的时候,见着城外空旷的一片,祁秋年不免感慨了两句,“冬日的时候,这里还是密密麻麻的百姓。”
晏云澈当然知道他不是在感慨城外冷清,是在感慨那些返乡的百姓,现如今怎么样了。
“算算时间,他们应当都到北方安顿下来了。”
祁秋年略微颔首,“前几日大司农老孙给我来了信,已经到肃北州府了,粮种也在育种,要准备种下了,他来信问我,曲猿犁能不能推广出去。”
他当然是乐意的,这种农用器具,他根本就没想着要拿来做生意。
从前老是看古装剧,却不知道来了古代,才知底层百姓的疾苦。
能让他们轻松一些,祁秋年也觉得算是给自己积德了。
晏云澈:“侯爷善举,定当百世无忧。”
祁秋年勾了勾嘴角,从前求西藏旅游的时候,听闻过汉传佛教和藏传佛教的区别,汉传佛教求今生,藏传佛教求来世,如今的大晋佛教,倒是有些将两个种类综合了一下的感觉。
他笑着,“那就借佛子大人的吉言了。”
工厂里正热火朝天地赶工。
玻璃厂房这边,更是忙碌得不行。
有小管事儿瞧见他俩,赶紧上前过来行礼问安。
祁秋年摆了摆手,“在厂里就不用这么结束了,老余呢?”他问。
那小管事儿笑着说,“今日造纸作坊那边说是把那什么钢笔还是什么笔给研究出来了,这会儿闲着的大伙儿都过去看热闹了呢,余主管也过去了。”
祁秋年也眼前一亮。
铅笔是很早之前就做出来了,只不过暂时还没有上市销售罢了。
但钢笔,对这个时代工艺技术的限制来说,确实是有些难了,他也只是让蔡漾得空的时候多研究研究。
他这段时间没来,没想到蔡漾那边居然不声不响地把钢笔给弄出来了。
祁秋年带着晏云澈,“走,我们也去凑个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