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程又是一个大礼,这次直接给了祁秋年六成的利润。
他们王家世代都是做布匹生意的,先前的纺织机和缝纫机,都能让他们王家声名大噪,在全国布庄都有一席之地。
甚至布匹商行,他现在是老大。
但是只有布匹,才是他们王家安身立命的根本。
王程只看了那欧根纱一眼,便知道,这欧根纱又要带着他们王家前进一步了。
果真,他当初在城外选择结识还不算起眼的祁秋年,是他这辈子做过最正确的事情了。
恰逢有个小厮进来跟祁秋年耳语了几句,祁秋年有点儿诧异,随机露出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王老板,做成之前,切莫声张,忙去吧,本侯有客来访,今日就先不留你吃饭了。”
王程闻弦歌而知雅意,带着一匹欧根纱,偷偷从侧门就离开了。
有客来访,也不能算是客,应该说是仇家找上门来了。
这还是晏云耀第一次如此大张旗鼓地来找祁秋年,还是以替他岳母娘家赔罪的理由来的。
身后跟了一大串仆人,带着笼箱,看样子是带了不少好东西呀。
这么多百姓看着呢,他也不可能把一位看似诚意满满的皇子挡在门外,不让进门。
这万一被有心之人扣上一个藐视皇权的帽子,那可解释不清了。
三皇子起先还是那一副温润如玉的假象,带着贵重的药材,还有一匣子的银子,说是专门送给被打伤的小掌柜的。
祁秋年可不收,这都不知道是哪里搜刮来的民脂民膏。
“殿下,本侯那位小掌柜的伤已经治好了,用不上这么多银两,人参就更用不上了,殿下还是直接带回去吧。”
晏云耀差点儿维持不住脸上的假笑,从来没人敢这么不给他面子,还是被一同来的幕僚拉了一下,才顺过气来。
不过都到这个地步了,也没必要再虚与委蛇了。
“祁小侯爷,本宫究竟是什么地方得罪你了,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找本宫的麻烦。”
祁秋年故作诧异,“殿下此话怎讲?本侯何时与殿下作对了?”
晏云耀都要被气炸了。
确实,他没有证据,任何人都找不出证据。
因为从祁秋年进京之后,不论做的哪一件事情,都与百姓生活息息相关,哪怕是开了一家暴利的玻璃专卖店,人家还特意做了低价的暖水瓶。
现在整个京城都风靡了。
再说别的,赈灾,教百姓制冰,推广良种,都是以百姓为出发点,确实算不上跟他作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