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么一张脸,中长发似乎也不是什么问题,不穿女装的话并不会显得娘,反而会让人觉得很特别。
江圭背上包下楼,他还记得昨天将顾憾的衣服揪皱了,正好可以借赔礼的机会跟他聊一聊。
至于他会不会拒绝跟自己聊天,江圭并不太担心,就算身体换了,灵魂还是那一个,他应该不会对自己有恶感才对。
想是这么想,江圭心中还是没底,他匆匆下楼,叫了辆车去本地的古玩街,打算买件礼物给顾憾赔罪。
古玩街的东西真真假假混在一起,外行人很难看准眼,江圭却不太担心这问题。系统虽然有很多规矩,但帮忙看一下古董并不成问题,说到底双方在合作,要是系统不帮忙,江圭走不完进度条,他也讨不到好处。
“你想买什么?”系统问。
“先看一看。”江圭脑袋左右转动,一条街琳琅满目的古董,摆摊的,开店铺的,似乎每家都藏着不少好东西。
摊主或店主也不主动招呼客人,就让客人自己看。
江圭忽然扫到一个笔筒,便说道:“看看笔筒吧,我看看要什么款式,你帮我掌掌眼。”
江圭从街头走到街尾,很快就挑出了一件有两百多年历史的木制笔筒,店主倒像不太清楚这笔筒的历史,开价五万,江圭还价到两万二,买下的笔筒附带着锦盒,古香古色很吸引人的眼球。
江圭没有顾憾的联系方式,只能抱着锦盒重新回到酒店。
顾憾住在总统套房,没有房卡的人压根上不去,江圭也没有试图偷偷上去,他写了张纸条,放到锦盒里面,交给工作人员,请他们帮自己把锦盒送上去。
工作人员还记得昨天在这里发烧烧到昏厥的江圭,听说是赔罪的礼盒,她礼貌地笑笑,却没有一口应下,“江先生,我需要打电话问过那位先生才知道能不能帮您送过去。”
“你问吧,麻烦你了。”江圭将盒子放到前台,听对方打电话。
好在现在顾憾已经回到了酒店,他亲自接的电话,听工作人员说完事情始末后,他跟工作人员说道:“那位先生还在前台?”
“在的。”工作人员声音甜美。
“让他听电话。”
江圭有些紧张地接过工作人员递来的话筒,“纪先生,您好,很抱歉打扰您了。”
“没关系,你昨天也不是故意的,礼物就算了,别放在心上。”顾憾说完就要挂电话,江圭一紧张,忙喊他,“顾憾,等等!”
那边一顿,重申道:“我不叫顾憾。”
“抱歉,您方便跟我聊一会吗,二十分钟就行,我不会多打扰您的,我弄丢我的爱人了,我很确定他跟您有关系,您如果不跟我聊这次的话,也许未来有一天您想起来也会后悔。”
江圭几乎语无伦次,“您要是不放心,下来聊也行,我请您喝杯咖啡,麻烦了。就当帮帮忙,如果您确实跟我爱人没关系,我不会多纠缠您的。”
顾憾在那头顿了顿,最终还是应下,“好,五分钟之后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