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擦黑了,林冬巍才站在别墅门口敲门。
开门的会是保姆他不意外,可是沙发上还坐了个他不认识的男人,这让他方寸大乱。
男人规规矩矩的坐在那,看到他来也只是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
像是在看什么毫不起眼的东西,只一眼就重新垂下眼睑。
“……伯母,伯父,小意没在家吗?”林冬巍不知道此刻自己是和那个男人并排坐下还是继续站着。
李似然手里握着手串,是薛知意戴的檀香木佛珠。
薛庭示意林冬巍可以坐下,林冬巍看了一眼那个陌生男人,选择坐在他对面。
“这位是……”
“你好,我叫陆彦生。”
林冬巍瞪大双眼,不可置信的站起身,“谁?”
薛庭轻轻咳了一声,林冬巍才发觉自己失礼了,重新坐下,皱着眉审视这对面的男人。
男人毫不怯场,淡定的冲他挑挑眉,“你和我想象中一样。”
林冬巍先看看自己的打扮,确定没有任何问题,“什么一样?”
“一样的,像个吃软饭的。”男人轻飘飘的吐出两个字。
李似然玩佛珠的动作停下来,偏头看过去,薛庭也觉得很有意思,同样看着陆彦生。
林冬巍捏紧了拳头,咬牙切齿的回击,“谢谢夸奖。”
“我没有在夸你,小白脸。”
……
薛知意是莫名其妙被父母叫出门的,沉秋秋又莫名其妙的拉着她到处逛,她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明明刚刚还说要和林冬巍碰面,下一秒就把她支出来了。
“秋秋姐……”薛知意实在没心情陪她逛街,郁闷的找了个椅子坐下。
沉秋秋看了看时间,坐到她旁边,“你今天看过手机吗?”
“就早上看了一会,现在都还没时间再看。”
“你不看最好了。”沉秋秋庆幸的拍了拍她肩膀,“时间也差不多了,现在走吧。”
“又去哪啊。”薛知意迷茫的看着沉秋秋。
沉秋秋走到路边招了招手,“这儿,看这儿。”
薛知意闭上眼揉了揉三叉神经,再睁开眼睛的时候林冬巍的车就停在面前了。
“……冬巍哥。”薛知意看着从车上下来的林冬巍,起身朝他跑过去。
林冬巍一脸颓败,但是他掩饰的很好,“辛苦了秋秋,我先带她回去了。”
正要上车的沉秋秋一愣,“啊?”
这和她跟老爸沟通的不对啊。
林冬巍没有多和她说什么,让薛知意先上了车,“沉伯父等会会来接你。”
沉秋秋还没回过神,林冬巍已经上车把人带走了。
“……神经病啊你们。”
……
“怎么不等秋秋姐。”薛知意不解。
林冬巍没有回答,递了瓶水给她,“喝口水吧小意,我带你回去。”
薛知意虽然疑惑,但是也没想太多,对林冬巍也从来不设防,拧开水瓶喝了口水。
之后林冬巍就和她再也没交流,沉默的开着车。
薛知意觉得路线不对,不是回别墅,也不是回林冬巍的公寓。
“我们去哪?”薛知意降下车窗通风。
“回家。”林冬巍头也没回。
薛知意感觉不太对劲,脑袋也晕晕沉沉的,“这是回我家吗?路不对啊冬巍哥。”
薛知意按着额头,靠着想睡一会。
刚喝完那口水就已经很想睡觉了,硬撑到现在又觉得浑身发热。
“困了吗小意,你睡会吧。”
“嗯……”
薛知意应了一声就晕了,看着她歪头睡过去,林冬巍才停下了车。
想起刚刚受的羞辱,林冬巍抓紧了方向盘。
车停在了一处停车场,四下无人。
林冬巍刚准备下车,有人出现敲响了他的车窗。
“开门小白脸,我给你送个礼物。”
陆彦生的声音从车外传来,貌似他身边还站了个人。
林冬巍忍无可忍,摇下车窗冲他大喊,“你想做什么!”
陆彦生脸上的拳头印还没消,他倒是无所谓的继续嘲笑林冬巍,“你想对薛知意做什么?”
“她是我未婚妻,你管我要做什么!”
陆彦生身边站着的人身形晃了晃,林冬巍才看到她。
“……”林冬巍怔怔的看向她,“为什么你又在这儿!?”
女孩儿看着副驾驶的薛知意,“我,想见见你。”
林冬巍怒极,下车冲到她身边,“滚,有多远滚出去多远!”
“冬巍哥……”
“不要这么叫我!”
陆彦生拍了拍林冬巍,林冬巍回头,拳头精准的砸在他鼻子上。
触不及防的挨了一下,林冬巍刚做的鼻子疼的他拧起五官,连忙捂住流血的鼻子。
“操,你敢打我!”
林冬巍气急败坏的还手,陆彦生才懒得和这种绣花枕头纠缠,反手一个过肩摔很轻易就把人放倒了。
女孩儿焦急的从包里拿纸巾给林冬巍擦鼻血,林冬巍好歹是练过的,爬起来要和陆彦生再打。
陆彦生看了一眼车里睡着的薛知意,歪头看着林冬巍。
“你确定要跟我打?”
林冬巍作势要上前,女孩拉住他的衣角,“冬巍哥!”
“滚开!”林冬巍用力把人推开。
陆彦生蹙眉,“你连女生都下得去手?”
“少他妈转移话题!”
林冬巍刚抬起手,陆彦生抓着他整条胳膊往后拧,把人背对着自己,一脚踢在他膝盖弯上迫使他跪下。
女孩也跟着蹲下来,想阻止,又不敢得罪陆彦生,“别,别,别动手,求您……”
陆彦生看了她一眼,踹了一脚林冬巍,“带他滚蛋。”
林冬巍被踹的踉跄,女孩扶着他在他耳边说了两句话,他才肯站起来和女孩儿走。
看着两人离开,陆彦生才准备去把薛知意抱出来。
薛知意很安静的睡在副驾驶,刚才三人的动静都没把她吵醒。
“睡的够死的。”陆彦生拍了拍她的脸,看她睁开眼,以为她醒了,“你干什么了脸这么红。”
薛知意愣愣的看着他。
“起来,走了。”
陆彦生给她解安全带,薛知意却突然搂着他的脖子。
“陆彦生……”
薛知意迷迷糊糊的,不知道是谁在她怀里,但是她能闻到陆彦生身上熟悉的味道。
陆彦生脸上的伤隐隐作痛,他弯腰把薛知意身上的安全带扯开,“别闹了。”
薛知意蹭了蹭他的脸,伤就更痛了。
“薛知意。”陆彦生喊她,想挣脱她这莫名其妙的拥抱。
薛知意反而越抱越紧,她不想松手,不想像做梦一样,醒了之后陆彦生就再也不会出现了。
陆彦生扯着她的后衣领想把她拎起来,她像疯了似的亲了亲他的脸。
“薛知意,疼,你别搞我脸了。”
“你也会喊疼吗?”薛知意靠在他胸前。
陆彦生无语,“你让你妈打一下试试?”
薛知意仰头盯着他的下巴,“我妈打你了?”
他没说话,薛知意静静的听着他的呼吸声,慢半拍的又问,“你见过我妈了?”
“别问了,起来走了。”
“动不了。”
陆彦生干脆挤进副驾驶,拔下钥匙,“那个死吃软饭的没熄火。”
薛知意呆呆的看着他,伸手摸了摸他被打的脸颊。
“我操。”陆彦生低咒,偏开头。
薛知意攀着他的胳膊把人拽回来,爬到他身上坐下,“真的疼吗?”
陆彦生摸了摸她的额头,“你,想,干,什,么。”
“能在这里做吗?”
“……薛知意,你疯了?”
“我不是在做梦吗,梦里不能想做什么做什么吗。”薛知意低下头,眼睛泪汪汪的。
陆彦生叹了口气,反锁上车门。
车震这事他是干过,但是在情敌车上和情敌未婚妻车震他真没干过。
“不脱衣服了。”陆彦生按住薛知意的脱衣服的手,“你在上面,想怎么动怎么动。”
他撩开薛知意的裙摆,手探进内裤里摩挲着。
“嗯……”
陆彦生靠在薛知意肩膀上,“他是不是给你吃什么东西了。”
“彦生哥……”
薛知意脑袋早就糊成一团了,夹紧双腿黏着陆彦生的手指。
手指抚摸着阴蒂,没什么章法的揉弄着。
她眼尾红红的,泪汪汪的眼睛比陆彦生第一次见她的时候还要好看。
陆彦生长叹了口气,拉开自己的裤链,性器抵在穴口磨了两下,“先帮你过了药效吧。我直接进去了。”
“啊……啊……”薛知意低头看着,“会疼……”
陆彦生扶着她的腰,试着插进穴里一小节,“你流了好多水,不会疼的。”
是没有她想的那么疼,估计是在梦里的原因。
“坐下来。”陆彦生耐心的哄着她。
薛知意听话的坐下,一点点把鸡巴吃进深处,浑身的燥热不仅没有消散一点,反而越来越严重。
“还记得我怎么教你的吗?”陆彦生抱着她,在她耳边低声问。
薛知意也紧紧的抱着他,轻轻的喘着气。
当然记得,永远都记得。
想起那个醉酒的夜晚,薛知意抱着陆彦生,慢慢的吞吃着夹在小穴里的肉棒,顶弄着深处一直难耐的地方。
“啊……啊啊啊啊……”
陆彦生喘着粗气,抚摸着她的后脑勺,“舒服吗?”
车里布满了林冬巍最爱的车载香薰的味道,其实薛知意一直不怎么喜欢。
陆彦生的气息一点点席卷着,霸占了这车里她不喜欢的气味。
小腹紧紧的绞着,滚烫的性器随着自己的动作在小穴里搅弄,气息在两人之间交缠。
“哈……”陆彦生爽的低喘,捧着薛知意的脸亲她,“想快一点吗?”
“啊……啊哈啊……嗯……快一点……”
陆彦生笑了笑,“转过去,我扶着你做。”
薛知意双眼迷离,恍恍惚惚的转过身背对着陆彦生,他抬起她的双腿,耸动着腰用力在泥泞的穴里抽插着。
“啊啊啊啊啊……彦生哥……好快……唔啊啊啊……太深了……”
陆彦生亲吻着她的后颈,“我得快点射了。”
他近乎疯狂的顶撞着,大开大合的操弄着还在不断流水的小逼,一只手揉着硬起来的阴蒂,另外一只手探进衣服里捏着乳头,引导着没什么自我意识的人夹的更紧。
薛知意爽的仰头,胡乱的抓着什么东西,扒拉着陆彦生让他低头和他接吻。
“唔……唔……”
薛知意主动缠着他的舌头,笨拙的学着他接吻的时候那些小习惯。
“啊……啊……好爽……受不了了……”
陆彦生似乎很兴奋,同样失神的乱顶了好几下,亲了亲她的耳垂,舌头舔弄着耳朵,试探着伸进耳洞里。
“啊啊啊啊——”
毫无征兆的,薛知意惊叫着喷出来好多淫水,感觉全身上下都被陆彦生插了个遍。
肉棒正在狠狠的插她骚热的小穴,阴蒂和乳头都被他捏在手里肆意的抠弄着,敏感的耳朵也慢慢的被他开发着,薛知意感觉要被他玩死了。
两个人都好好的穿着衣服,却互相赤裸的不像话。
“啊啊啊啊、不行了……不行……呜啊啊……停下来……”
一向话多的陆彦生却沉默着,只能听见他沉重的呼吸声,还有彼此的心跳。
陆彦生只想发狠的往逼里操,对她的声音置若罔闻。
“呼——真想给你操烂了。”陆彦生突然开口,“你在林冬巍床上也这么骚吗?”
“哈啊啊啊啊……彦生哥……停下来啊……啊啊啊啊啊……”
陆彦生想到了什么,也不再说话了。
或许他们之间只剩下这样,只有做爱做到互相大脑空白。
薛知意的意识越来越模糊,只能感觉到自己下身被人撑开操了很久。
至于那个人是谁,也许真的只是在做梦。
“林冬巍……”
高度兴奋的陆彦生听到林冬巍名字那一刻瞬间停了下来。
“操,薛知意,你……”
薛知意没有给他回应。
陆彦生愤愤的抓了抓头发,拔出性器穿好裤子,把外套套在她身上,打开车门抱着人下车。
林冬巍可能才反应过来自己的车还在这里,匆忙赶来的时候陆彦生正把薛知意抗在肩膀上找出口。
看到他来,陆彦生随手把车钥匙扔给他。
林冬巍看着在他肩膀上的人,后知后觉的想起来他给薛知意喂了春药。
“你要带她去哪!”林冬巍喊住了陆彦生。
陆彦生侧过头,“关你屁事。”
……
薛知意再感受到自己被人抗在肩膀上,已经是陆彦生带着她打车到家下车的时候了。
“唔……放我下来……”
陆彦生把人放下来扶好,敲门。
开门的是薛庭,看到门口完好无损的薛知意和陆彦生,薛庭悬着的心不知道该不该放下。
“张姨,你带阿意上楼洗澡吧。”
保姆应声从厨房赶过来,把陆彦生怀里的薛知意接过,扶着她上楼。
“叔,林冬巍给她吃药了。”陆彦生局促的攥着衣角。
“别让她妈知道。”薛庭摆摆手,“进来吧。”
陆彦生甚至比薛庭还高出一点,但是在长辈面前总是要听话的,换了鞋就跟着薛庭走。
薛庭让他在沙发上坐下,递了个冰袋给他。
他脸已经有点肿了,薛庭已经想象到明天薛知意起床会怎么撒泼了。
陆彦生傻愣愣的敷着冰袋,看着薛庭点烟。
“抽烟吗。”薛庭把烟盒摆在他面前。
“……”陆彦生摇摇头,“脸疼。”
“似然就这个脾气,你多担待。”
陆彦生紧张的咳出声,汗水从额头上往下滴,“叔……我是晚辈,要担待也是我……”
薛庭冲他压手,笑着吐烟,“别紧张,我随便客气一下。”
陆彦生默默低下头。
“薛庭和你约的见面时间是下周,你为什么一定要今天赶过来?”
那让人冷汗直流的声音从楼上传来,陆彦生感觉到脸抽抽了几下。
陆彦生立刻条件反射的站起身,退到自认为安全的距离,甚至不敢抬头去看声音的主人。
薛庭瞄了一眼手表,“你别吓小孩子了。”
李似然站在楼梯口翻了个白眼,“问你话呢。”
“……突然想通了一些事情,想马上处理。”陆彦生如实回答。
其实在李似然眼里,不管是林冬巍还是陆彦生,无非都是图薛知意身上那点价值而已。
“想通了什么?”
“……”
没有得到回答,李似然很不耐烦了。
薛庭招手让她下来,把陆彦生吓的不轻。
想通了什么?陆彦生看着地板,想到了他的师姐,想到了徐煦对他说的那句话,想到了杜艺末说他的改变。
他不知道自己想通了什么,但是他心里想到的是一定要马上见到薛知意。
李似然走到他面前,沉声又问了一遍,“你想通了什么?想通了阿意对你的价值?”
“不,不是。”陆彦生否认。
他害怕,是害怕薛知意成为下一个刘舒芷。
他害怕自己再一次输给别人,把自己爱的人让给别人。
薛庭起身走过来挡在李似然面前。
“我喜欢她。”
“您今天就算打死我,我也喜欢她。”
李似然把挡在面前的薛庭推开,“谁说我要打你?”
敷过冰袋的脸又开始热辣辣的痛,陆彦生下意识捂住脸。
薛庭忽然笑出声,安慰似的拍了拍陆彦生的背,“说过你不用紧张。”
李似然仍旧板着脸,嘴角的弧度看起来没那么吓人了,“让他睡觉去吧。”
……
陆彦生睡的并不是很安稳。
凌晨五点左右,他就醒了。
他怕抽烟把房间弄的都是烟味,走出房间站在露台上抽烟。
天还没完全亮,凉风吹的他有点冷,抽着烟却一直盯着薛知意的房间。
三楼露台很宽敞,站在上面可以看到院子。
露台的花坛和前院的大片的花园,种了各种各样的花,大簇大簇的白色雏菊在中间,随着风吹摇曳。
雏菊并不是什么稀罕的花,这里却种了这么一大片,和这栋别墅住的主人身份不是很匹配的样子。
“你站在那儿不怕掉下去?”
陆彦生回头,李似然站在楼梯口,抱着双臂靠着扶手看他。
“我站在这吹吹风。”
“房间空调坏了?”
“吹不习惯。”
陆彦生有点怕她,不仅是怕她突然跟自己来一巴掌,更怕的是她身上这股气场。
李似然看了一眼他捏在手里的烟,伸出手。
陆彦生睁圆了眼睛,愣了一瞬还是打开烟盒抽出一支递给她,还不忘把兜里装着的打火机拿出来,看她自然的把烟咬在嘴里,想给她点烟,李似然拒绝了。
从来没有想过这样一个强势的人会是薛知意的母亲。
“你这是什么眼神?”李似然吐了口烟,有点嫌弃他抽的烟烟味重。
陆彦生接过她递来的打火机装好,“久仰伯母大名。”
“你是搞体育的,我是搞设计的,你久仰我什么?”李似然实在欣赏不来陆彦生,“真不知道阿意喜欢你哪里。”
陆彦生捏着烟的手颤了一下,苦笑了一声,“别说您不知道,我也不知道。”
李似然看向远处的已经逐渐忙碌起来的码头,不知道从哪开始说起,“她这个人吧,不爱表达,喜欢把自己真实的想法藏起来,看着呆呆的,其实她比谁都明白事。”
“我会慢慢了解她的。”陆彦生低下头呢喃。
李似然胜在听力好,难得笑了笑,“如果我硬要她和林冬巍在一起呢?”
陆彦生抬起看李似然,张了张嘴。
他不是比不过林冬巍,但是他没办法和李似然硬抗。当年他在许瑾珂面前都要让步,遑论面前这个长辈。
他早就一无所有了,对薛知意,也是这样无能为力。
李似然捕捉到他情绪的变化,“看来,你真的很爱她。”
她把陆彦生的往事调查的一清二楚,明白他的自卑从哪里来,更清楚他没有办法反抗。
“可是爱不光是嘴皮子上说说的。”李似然把烟掐灭,随手扔在地上。
陆彦生按了按太阳穴,不知道怎么接话。
直到李似然转身下楼,“去和你父母道歉吧,只有跟着他们你才配得上薛知意。”
……
薛知意这一觉睡的很沉。
迷茫的睁开双眼,发现陆彦生在她床边和保姆说话,她发了会呆。
“还在做梦呢……再睡会吧。”
保姆和陆彦生听到薛知意自言自语,然后又闭上眼睛翻了个身。
两人都愣着,却听见门口砰的一声,李似然踹开房间门走进来。
“几点了还在睡,抓紧起来吃饭。”
听到老母亲的声音,薛知意慌忙爬起来。
陆彦生端着水杯,一脸疑惑的看她。
保姆站在陆彦生身边正在倒水。
老母亲不爽的站在门边,嘴里还叼着烟。
薛知意淡定了一瞬间,晃了晃脑袋。
“我不是在做梦吗?”
片刻,在楼下和陈林帆喝茶的薛庭听到薛知意房间传来一连串的怪叫。
薛庭掏了掏耳朵,给陈林帆倒茶,“这一惊一乍的性子也不知道随谁。”
陈林帆接过茶杯,挑眉贱笑,“随你。”
貌似是李似然喊了一声,薛知意才停下来。
最后是陆彦生被赶了出来,无助的站在三楼走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