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节(1 / 2)

还开着小汽车回来,可真是气派,不像那三年,那前女婿都不上门的。

又问道:“这带回来的孩子是谁的?”

姜让跟邻居们都解释了,谢初是基地同事的孩子,爹妈都不在了,老家亲戚不愿意养,她就收养了过来。

姜有为的腰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虽然不能下地做重活,家务还能做一点,他现在是不能喝酒,女婿第一次上门是很隆重的事,他叫来几个叔伯兄弟作陪,午饭也摆的热热闹闹,几个堂兄弟和叔伯轮番敬新女婿的酒,这酒又不能不喝,不喝那就是看不起娘家亲戚。

姜让中途去上菜,看顾青城被灌的已经撑不住了。

姜让悄悄给她哥使个眼色,姜卫民跟出来,“咋啦?”

姜让就在厨房里给谢初加了个鸡腿,说道:“哥,你护着点他,六个人喝他一个,喝伤了怎么办。”

姜卫民笑:“谁家新女婿上门不得大醉一场。”

王绿梅已经六个多月的身孕,现在家里的日子越过越好,公婆丈夫对她都好,入冬的时候,基地车队的同志还捎来一台太阳能热水器,又帮忙改造修建淋浴房,这太阳能可真是好,只要出太阳就能洗热水澡,这东西又贵,现在产量有限听说有钱都买不到,这是小顾特意给他们弄到的,可给村上人羡慕坏了。

王绿梅对这个妹夫好感度可高了,一推丈夫,“你快去看看,别叫他喝多了。”

顾青城还是醉了,午饭后就睡到了西屋,一直睡到晚上七八点还没醒,王绿梅给丈夫锤了一通,“让你看着点,你看看,你们就欺负老实人,给你妹夫灌成这个样子。”

白蕙兰也心疼女婿,抱怨儿子,“怎么醉成这样,你这个大舅哥酒桌上也不照应着。”

姜卫民:……谁家女婿不是这样的,要是没人理他没人灌他,那才是看不上他呢。

晚饭都没喊他起来,谢初跟外公外婆睡一个屋,姜让脱了袄子,钻到被子里,顾青城睡的很安稳,一点都不闹,姜让偷偷描绘着他好看的眉眼,他怎么那么好看呀,她悄悄亲了一下,熄了灯,抱着他的腰渐渐睡着了。

半夜的时候男人醒了,在黑夜里摩挲着,给姜让弄醒了。

“你酒醒了?”

“嗯。”顾青城应了声,“饿了。”

姜让说道:“灶上煨着鸡汤,我去给你下碗面吧。”

顾青城闷笑,这会儿要是打火做饭,肯定给全家都吵醒,他想吃的也不是鸡汤面。

他道:“太麻烦了,还是吃你吧。”西屋里压抑着的喘息声很久才停。

第二天,姜让早早的就要起床,顾青城给她按回去,昨儿晚上折腾的够久,“我起来,你再睡会,自己亲爹亲妈家,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姜让:……谁像他脸皮那么厚。

姜让起床帮着白蕙兰做早饭,昨儿晚上就煨了一只老母鸡,早上吃鸡汤面,早饭还没做好呢,隔壁就吵了起来,是姜未来回来了。

姜未来在程家过得并不好,高家珍不但逼她回茶厂上班,下了班还要做家务,否则就拿她跟姜让对比,还骂她是灾星,害的她儿子过年都不能回家团聚。

这些她都忍了,高家珍居然说程文年要是没换媳妇就好了,现在在基地受到重用的就是她儿子。

以前的姜未来有人宠着护着,现在程文年过年都不回家,她妈被抓后一点消息都打听不到,她爸居然这么快就要另娶一个,还要娶个跟她同龄的。

姜未来在姜家大房大骂,“你们要不要脸,给我找后妈经过我同意了吗?”

陈艾香以前还挺稀罕这个孙女的,现在白玉竹都不再是她儿媳妇,还害的她儿子的前程都没了,大正月赶在办喜事前闹腾,陈艾香拉下了脸,她儿子现在要再婚了,还怕生不出孙子吗。

陈艾香道:“你都不知道是不是我们老程家的种,别在这丢人现眼了。”

姜未来气道:“我妈很快就出来的,到时候,我让我妈也找一个,气死你们。”

姜让在门口遥遥望了一眼,听顾青城说,白玉竹交代说那个杂货铺通往别的空间,说姜让藏私应该上交国家,到现在杂货铺都没交,一定是姜让和顾青城勾结了领导用杂货铺挣钱,要民警去抓他们,还说如果他们不收缴杂货铺,她一定要去京市找领导告状去。

这可把老季给吓死了,立刻给白玉竹转走审问,问她是从哪儿听来的。

白玉竹知道了这个秘密还想做筹码换自由,真是可笑的很,她这辈子恐怕都出不来了。

听顾青城说,上辈子推她的那个人就是白玉竹,姜让一点也不同情那个女人,她把大门一关,给外头的闹剧都关到门外。

姜有为说道:“姜有福结婚,我也不想去吃酒,不如我们去洛城玩两天吧。”

全家都表示赞同,反正杂货铺里还有两间房子,有地方住。

初五,顾青城开着车带着全家又回了洛城,先去杂货铺放东西,姜卫民两口子现在常住洛城,打算初六就开门做生意,单他们两个经营杂货铺的收入,不算姜让来回带货的那份收入,去年年底分到手也有一千多了。

才打开杂货铺的大门,就看到姜未来不知怎么翻墙进来,她正举着个大铁锤,扭头看到姜让,冷笑一声,猛然就朝着杂货铺的后门砸了下去。

第26章

“那个杂货铺有问题啊, 你们怎么不去查姜让?”

姜未来都疯了,她回古河村想阻止她爸再婚,根本就没人听她的, 回到程家后,被高家珍教训一顿,要她安分守己,她不再是以前的那个副县长的女儿了,别摆什么大小姐的脾气。

那个骄纵的小姑子, 什么都不做, 还挑剔她做饭不好吃,絮絮叨叨诉说着前嫂子有多好, 还说若是她哥不犯傻,也不会前途都闹没了。

现在所有人都说她是个灾星, 给白玉竹作到监狱里,给姜有福连累的官位都没了, 克的程文年被发配边疆。

呸, 这是她的错吗, 这都是姜让杂货铺的错,如果杂货铺一开始就是她的, 今天的一切都不会发生,她一时想不开, 才翻墙进杂货铺想把门给砸了。

她一锤子下去,杂货铺的后门纹丝不动,一看就是有问题的好吧,她还从姜让的眼里看到了怜悯和讥讽, 随后, 她就被几个穿便衣的同志给逮捕起来了。

罗季看傻子一样看她, 如果姜让没有坦白杂货铺,顾青城是不可能洗的清白进实验室,她就这样大咧咧的喊出来,她到底还告诉了多少人?

幸好那个杂货铺的后门很结实,就这也着实给他吓死了,姜未来审讯后,等着她的结果是被发配千里之外的农场隔离劳作,就算她胡言乱语,也能将影响降到最低。

程文年从边疆回来,要找罗季讨说法,“未来最多就是盗窃和破坏未遂,给她下放农场劳作十年也太严重了,我一定会往上申诉的。”

罗季拍拍他的肩膀,原本是个很有前途的小伙子,他道:“上面已经不想有关杂货铺的事情继续发酵了,你还是回去吧,好好干,说不定过个十年八年还有希望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