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又逛了一会儿,大部分都是这人骗人的小摊子,其实也没什么好玩儿的,岑茉就有些失望。
刚想上车离开,又看见不远处有一个摊子挺有意思的,拉着苏行止过去一看,才发现居然是个套圈的地方。
想玩儿的人可以花钱买一摞圈子,站在围起来的圈子外围,如果套中奖品的话,就可以拿走。
这种游戏摊一般的公园或者游乐场都有,也不是什么稀奇的,只不过今天这个却又有些不同,只见那围起来的圈子中间,奖品并不是小孩儿的玩具或商品,而是一只只被捆了翅膀的…大鹅。
“快点儿,咱们过去玩儿一玩儿吧。”看见那大鹅之后,岑茉的眼睛都亮了起来,脚步都禁不住加快了许多。
这又是什么奇怪的爱好?怎么看见大鹅就如此高兴?
苏行止跟着她过去之后,近距离看了看那些白鹅,眉头都皱了起来:“算了吧?这有什么好玩儿的?”
又看见旁边的小女人明显情绪低落下来,他也只好妥协:“玩儿吧,多买点儿圈子。”
他话音还没落呢,岑茉就已经过去买了一摞圈子,拿在手中走了过来,选了个好位置,站在圈子外聚精会神地盯着里面的大鹅。
翅膀被捆着,那些鹅都动弹不得,却也还很嚣张,其中一只最胖的鹅,这会儿正张着嘴‘呃啊’地叫着,黑豆似的眼睛盯着面前的人群,跃跃欲试地想要一展威风。
结果下一秒,那鹅的长脖子就被一只圈子正正好好的套住了,半截叫声噎在嗓子里戛然而止,大鹅有些错愕的定在那儿不动了,变成了一只呆头鹅。
与此同时,岑茉表情镇静,继续拿起了下一个圈子,嗖的一下,另一只大鹅的脖子上也多了个圈子。
“…”
苏行止本来以为,她只是随便玩儿玩儿,这摊子的包围圈设得极远,套圈又轻飘飘的,基本上很难套中,一般人根本就成功不了。
结果没想到的是,他这女朋友还真不是个一般人。
十块钱统共买了十个套圈,岑茉一点儿都没浪费,全都套到鹅脖子上了,大鹅的叫声此起彼伏,却丝毫都没有影响到她的发挥。
与此同时,目瞪口呆的还有这摊子的老板,一个四十多的中年胖男人。
“这,这也太厉害了吧?”胖老板不停地搓手,看起来郁闷极了,但也不好再说什么,冒着汗过去把圈子打开了:“姑娘,你自己进去抓吧。”
手里的圈子都用完了,岑茉拍了拍手,心情还挺不错的,她也不是那种喜欢为难人的人,这大鹅的价钱还挺贵的,都拿走就有些欺负人了。
转头看了苏行止一眼,她就拉着男人走进去,先抓了一只大鹅塞在他手里,自己也提起一只来:“我们就要两只算了,老板你继续摆摊哈。”
这么说着,两人就赶快走掉了。
大鹅虽然绑了翅膀,但也毕竟是货物,这会儿挣得厉害,昂着头还要叨人,她就抬起手来,照着那鹅脑袋拍了一下:“再动就把你炖了。”
也不知是不是这威胁起了作用,那鹅果真就乖了许多。
岑茉之前在农村的时候,常常跟这玩意打架,所以知道控制的方法,一时也就没怎么在意。
再一转头,旁边男人的脸色却有些不好,上衣的袖子都快被手里的鹅给啄破了。
“要不我来吧?完成一手拿一只就行。”岑茉忍俊不禁。
并没有接她的话,苏行止快走了几步,直接走到车边,把那鹅头朝下扔在后备厢里了。
又是‘呃哦’几声,大鹅愤怒地鸣叫了起来。
两人坐在车子上,都能听到后备箱里发出这种声音,而且还有尖嘴不停啄着车后座的动静,吵闹得像是进了市集里面。
刚刚也是一时兴起,岑茉这会儿冷静了些,也有些发愁,这到底怎么处理啊?毕竟是活禽,她和苏行止两个人又不会宰杀处理,而且那种也太残忍了些。
“要不,送到伯母那里吧?有菜园子什么的,养两只鹅应该不成问题。”想了一会儿,她就只想到这么一个去处。
于是,一个小时后,苏行止肚子开车在返程的路上,后备箱里还带着两只不停扑腾都大鹅。
原本还想着晚上两个人一起吃饭,度过一个浪漫的夜晚,但怎么也想不到,最后会是这个样子。
一向淡定的苏大总裁,这时也忍不住觉得心累,但没办法,谁让她女朋友这么厉害呢?套鹅那叫一个百发百中。
这么想着,他的心里居然有一丝丝的自豪?
后备箱里,两只大鹅适时的鸣叫了几声,听起来热闹极了。
第47章 番五
◎戒指哪儿去了◎
岑茉研三毕业的时候, 苏行止去学校给她送了一束大大的玫瑰花,九十九朵红艳艳带着露水的花朵挤挤挨挨聚集在一起,接过来的时候, 比她的脸颊都大出不少。
刚刚去礼堂参加了毕业典礼,岑茉一手拿着毕业证书, 一手抱着花束, 学士服都没来得及脱, 就被男人拎到教学楼的背景墙前头, 来了张两个人的合照。
等到回放照片的时候,她就看见自己手捧玫瑰,半张着嘴的傻傻样子, 简直是丢死人了。
“删掉吧,要不重照?”她就不满地说了一句。
手上的花实在太沉, 而且还分外的惹眼, 没等她再说话呢,就有同学又过来求合照, 几个姑娘嘻嘻哈哈地笑了一会儿,就把这事儿混忘了。
等到坐上车子回b市的时候,她侧脸一瞧,才发现这人居然把这照片设置成了屏保?
“…?”岑茉的表情实在一言难尽。
啥都不想说了, 她就把他手机抢过来,直接给删除了, 换成了他平时一贯爱用的黑色背景。
苏行止一边开车,一边慢悠悠说道:“删什么?我们茉茉读了三年研,好容易毕业了, 当然要庆祝一下。”
原本挺正常的一句话, 到他嘴里却硬是说出种哀怨的意味来, 听着好像十分不满似的。
扭过头若无其事地看着窗外,岑茉压根儿没接他这个话茬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