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很重要。是那种能让我细胞都沸腾的重要。”
一个人喜欢一个人体温会上升,细胞也会更活跃。
蔡徵超是医学博士,他怎么会不知。
“可他爱你。他,爱你。”
最后的呢喃显得尤为无力,没办法究所以然。
爱的人不爱自己是大多数人的结局,蔡徵超从小就是家长口中“别人家的孩子”,他优秀得称为人上人也不为过,可一到感情里,他也不外乎仅仅只是大多数人中的一员。
对于管锌,他没有第二计划。所以他只能在信息里写“与友长兮”,尽管他从来没想过与管锌只做朋友。
怕熬得太晚,管锌早先去洗漱了,这样一倦怠他可以直接睡。他换了一身简单的衣服从房间出来,简单但不轻浮。
并非有意听蔡徵超和靖岳的对话,像只是渴了要喝一杯水那样,他走过来很随性地坐下。
“你明明早已知晓。”
管锌对着蔡徵超如是讲。
“你如今全然知晓。”
管锌对着靖岳如是讲。
3.
管锌和靖岳分开的时间,蔡徵超走了进来,或者用“从门缝里挤进来”形容更贴切一些。管锌既不是真小人也不是假君子,他从来没有接受过蔡徵超的喜欢,于是喜欢变成了蔡徵超的私事儿。
管锌没有忘记过靖岳,他早就和蔡徵超说过,他心里有人。
蔡徵超知道。那时他教管锌抽烟,又或者喝得大醉,偶尔能从管锌嘴里撬出关于靖岳的一星半点儿,
管锌说,“心里有人就不应该耽搁另一个人,这才算坦荡荡。”
蔡徵超把玩着刚从烟盒里抽出来的烟,扯了下唇,“爱你是我的事,因爱你而做的所有事对我来说就是值得的,也不算耽误。”
于是乎两人就那么耗着,谁也没有更近一步,谁也没有再退一步。
蔡徵超很感谢管锌送给他这六百多天。
4.
蔡徵超干完了酒杯里最后的酒,离开了,没让管锌和靖岳中的任何人送,亲眼看他们相爱这件事在他清醒的时候不算太难,他至少还有克己复礼的能力,而在他酒醉的意识里却不被允许。
酒精作祟观感会被放大,那,足以让他溃不成军。
世人很难释怀上天的安排,明明相爱又不能在一起的,明明不爱又偏要遇见的,明明动了心却要逃离的,明明不曾情动却要千不该万不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