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病了。
庆幸的是在管锌有意识的所有时间都是爱着,疼着,在乎着靖岳的。
所有。
4.
如今的管锌仍然饱受抑郁症的折磨。他不止一次的想要离开这个世界,只觉得世间荒凉无一物,唯见日寒月暖来煎人寿1。
之所以留下来并没有诸多原因,仅仅是一个靖岳便够了。因为靖岳抱他,因为靖岳吻他,因为靖岳温柔地抚摸他,因为靖岳咬在他的耳垂,因为靖岳说想他念他爱他。
还有。
--锌,别留下我一个人。
--锌,求你了。
--可怜可怜我吧,好不好?
于是他一次又一次留低,血红的瞳仁也总是由深至浅地洇晕,空气里弥漫的咸腥渐渐散去,自责地咬自己的手指骨节,怔怔地望着靖岳,问得没有底气--这样的没有底气不是他对答案没有信心,相反地,它从原则上证明了管锌并没有期待答案本身。
“你怎么会喜欢一个病人呢?”
靖岳把管锌的手从他的嘴里挪出来放在自己的唇边轻轻吹,回他的话。
“不是喜欢。是爱。”
答案以外。
极力拒绝不想触及的往事终究都会成为往事。
病,也是会好起来的。
5.
冬天好长,好像永远睡不够。
【作者有话说】
当真煎人寿,越写越发怵
1.《苦昼短》--李贺
第33章
1.
以前容莉就总说初一的早上得吃汤圆,吃了汤圆这一年就会圆碌碌地“滚”过去,顺顺利利。今早的汤圆是超市买的速食品,比不上曾前容茉和容莉自己的做的好吃,自己做的黑芝麻馅浓厚香醇,皮儿薄馅大。
但无碍,它仍然算是一种祈福和信念。
只是在吃饱喝足的一早又收到孙天明的信息是意料之外的,有点突然,靖岳想了想,暂时搁置了。
因为过年总免不了的走亲访友,为了避免一些不要的麻烦,年初一那天晚上靖岳和管锌就回了自己的租住的地方。
回到后靖岳又收到孙天明的信息,斟酌再三,还是决定征求当事人的意见。
2.
“那就见吧。”
这是管锌的原话,连气若游丝的音色都原封不动,尽管管锌和靖岳都始终不明白蔡栀毓为何坚持要见他。
谈起蔡栀毓,管锌就顺带着提了一嘴蔡徵超,提起的原意思是惭愧于自己并没有对蔡徵超的帮助做出感激,靖岳却逮着问,从管锌手里抽走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