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也没见过。”管锌把奶粉袋子扔藤椅上,“但就真是好笑啊,你认识人家吗就攀亲带故的跟人说‘家里人’?”管锌哂笑,又继续讽刺道,“你没见过的多了去了。”
“你好好说话!”管霖话没说完,施胭在房间里又哼哼唧唧起来,管霖也撕破脸,“还真是贱骨头生贱骨头。”
管锌不恼反而鼓掌,“那可不,要不你们生了个畜生呢!”
李韵气不过,一副要冲上去动手的架势,被警察迅速拉住但仍然是手脚不停地乱挥,张队猛地一吼,众人都有些被震慑到。
从施胭房间走出来的女警一副见惯了“狮吼功”场面的镇定自若,指着房间,“张队,她说她要见她儿子。”
说完眼睛往管锌这边瞥了瞥。
管锌可以拒绝不见。
张队走向管锌,但他也说不上为什么,竟有点想求助靖岳的意思,还没等他开口,单单只是递过去一个眼神就被靖岳捕捉到。
他从小耳濡目染,很擅长。
“去吧。”
管锌咬着牙,下颚线都被激得鼓起来一块,靖岳现在抱孩子抱得顺手不少,还换了换手,誊出来一只手贴上管锌的背脊,浅浅摩挲,管锌逐渐平息下躁动的情绪。
“我陪着你。”
靖岳把那小婴儿交给那女警,转身去拖管锌的手,捏了捏便是在传递信息,告诉他--别怕。他们都压根儿没有在乎别人的诧异眼神,张队也算是彻底看明白了。
难怪。从见到靖岳起有些解释不太通的行为举止倒是顺畅了。
他没有偏见,只是领着他俩往施胭的房间去。
5.
门没关实,虚掩着。
“我的好儿子,你去哪了?妈妈好想你啊。”
施胭往管锌身上扑,想抱他,管锌一把推开,与此同时,靖岳也将管锌往怀里带了带。
“你是谁?”施胭仔细端详着靖岳像是再确认自己是否认识他,靖岳一点没躲,施胭没能从脑海里搜罗出这张脸所对应的名字,继而又看着管锌,问,“他是谁?”
没人回答她。
她看到那紧紧牵着的两只手,哈哈大笑起来,倒在床上,拍着床铺,看不出来是真高兴还是装高兴。
“你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别装模作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