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言听到了,但他不想回头,因为他怕他一回头,眼泪在留下来了,惹人笑话,所以只顿了一下,便继续往前走。
“小孩。”孟祈年反应更快,交代谈闻军,“谈总,您留在这里处理一下眼下这情况,我追出去看看。”
“操,凭什么我留下。”谈闻军不干,道:“姓孟的,那我儿子,你知道不。”
谈闻军在后面气的跳脚,但孟祈年已经追出了出去。
“小孩!小孩!”孟祈年追出去后,就已经找不到谈言的踪影,他绕着篮球馆找了一圈,却怎么也找不到,只能不停喊他,寄希望于他听到后,会给予回应。
“我在这,哥。”当孟祈年绕到篮球馆西面,和游泳馆相接的一处隐秘角落时,听到谈言微弱的声音。
就知道他会找地方躲起来偷偷哭,孟祈年心疼不已,走过来轻轻拥住他,哄道:“乖,不哭了,瞧给我们家小孩委屈的,哥要心疼坏了。”
谈言是真委屈,孟祈年一揽他,他立刻趴进孟祈年怀里嚎啕大哭,“哥,为什么,为什么他们要讨厌我,明明我已经那么努力了,去年为了带他们进决赛,我左肩骨折,却依旧打了封闭强行上场。”
想起去年全国大学生联赛,谈言就委屈的不行,当时他为了带领龙华大学红潮队时隔二十年再进决赛,在上一场左肩骨折后,打着绷带强行上场,场上对手知道他左肩有伤,在场上不停冲撞他左肩,第一场比赛第一节结束时,他就已经疼得脸色发白,后面为了能继续比赛,他不仅增加了左肩的固定,还打了封闭。
他以为他已经做的够好了,但现在看来,似乎不是这么回事。
他的队友们,教练们都讨厌他,觉着他做的太多,遮盖了他们的光芒。
谈言刚才有多强硬,现在就有多崩溃。
孟祈年抱着他哄道:“刚才是那个坚强的小孩说,打不了就别打了,带不了就别带了的呢我看那个小孩不是很懂吗。”
谈言是懂,但这并不妨碍他难受,他趴在孟祈年怀里蹭道:“哥,你别笑话我了,我好难过,你哄哄我。”
“我没有在哄你吗。”孟祈年笑道:“我以为我一直在哄你呢。”
谈言当然知道孟祈年已经在哄他了,但这还不够,他想要更多,嘟嘴撒娇道:“这样不够嘛,哥。我想要更多。”
“你想要什么,小孩。”孟祈年明知故问。
“你亲亲我,哥。”谈言蹭他,向他索取。
孟祈年只是笑,与刚才在篮球馆阴狠的笑容不同,他现在如沐春风,谈言看着胆子更大了,趴在他怀里一直磨他,“哥,我现在真的好难过,你就哄哄我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