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咽了口唾沫:“我没有。”
傅斯舟也没有戳穿他,只是一手顺着他头发,一手放轻了动作:“没关系。”
傅斯舟手指很长,带着粗粝的枪茧,碾进去时阮绥音整个人都紧绷起来,下意识攥紧散落的衣料,手又很快被傅斯舟放到他的手臂上,纤细的手指握不住他健壮的手臂,只能搭在上面,掌心印进他深凿的肌肉线条。
“放松一点。”傅斯舟细碎的、安慰性的吻落到他颊边,“没事的。”
他没再看傅斯舟,撇过头时眼尾掠上湿润的艳色,喉咙口溢出过分动听的呻吟,像瞬间涌入骨髓血脉的毒,从耳朵根开始,浑身过电一般蔓展开细微的酥麻感,傅斯舟嗓子有些干涩,脑袋都被冲得发昏。
阮绥音蜷缩在他怀里带着哭腔颤抖不止,他撤了手,拥着阮绥音安抚了他一会儿,才解开腰间的搭扣。
阮绥音通红着眼睛看他,没说话,也没抗拒,只是下意识缩了缩腿,但小腿被傅斯舟一手握着,动弹不了。
抵上去时,阮绥音有些慌乱地搂住傅斯舟的脖颈,身体绷得更紧了些,傅斯舟只能安慰他:“没事的。”
像硬生生撕开一个口子,阮绥音疼得大脑短线,一声痛吟哽在喉咙口,满额细密的冷汗。
他依然没反抗,也没求饶卖乖,只是一言不发地咬紧牙关泪流不止,呼吸都变得有些艰难,整个人被撑得发紧,像什么在身体里膨胀开来,压迫着五脏六腑,让人的呼吸和血液流动都凝固住。
傅斯舟咬咬牙,最后还是退了身。阮绥音和他力量和体型都悬殊,毫无还手之力,但那也意味着分寸只能由他来把控。
阮绥音有些脱力地倒在沙发上蜷起身,他埋在靠枕里,露出的半张脸被冷汗打得愈发惨白,半点血色都没有。
“对不起…”他颤着眼看向从自己身上翻起来的傅斯舟。
傅斯舟有些无奈:“这不是需要对不起的事情。”
其实阮绥音说对不起的大部分时候,都不是需要说对不起的场合。
他没说话,看向傅斯舟的目光流露出一丝不解。
阮绥音其实很极端,而这种极端并不只是在于他对待爱他的人与不爱他的人的态度极端,更是在于,他会为一个他爱的——至少是他嘴上说爱着的人付出一切、甚至献祭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