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声地笑了笑:“但是他背叛了这样喜欢他的我,你觉得我该怎么办?”
这几天,闻秋一直在吃吃喝喝睡睡中度过,明明也没受什么实质性的伤,可他的身体那样需要休息,一天竟然能睡上16个小时,搞得小知了很惊奇,说爸爸像大狗熊一样冬眠了!
裴渡来过电话,闻秋直接挂掉。和该打招呼的人都打过招呼后,他就关了机。除了有时半夜会在噩梦中惊醒,有时控制不了泪腺,他像是有一天一天好起来,闲得没事干就一遍遍打扫卫生,把李天畅家的瓷砖地板擦得铮亮,猫猫半夜跑酷都差点劈叉。
大概过了三四天,裴渡终于还是找上了门。他的敲门声永远是那么礼貌又克制,无比有辨识度,闻秋当即就浑身一激灵。
还好李天畅在家,询问地看向他,闻秋立刻摇了摇头。
于是李天畅去开门,他堵在门口,面前是一个气势逼人的极优性alpha,他的雇主和恩人。可他依然寸步不让,只是敛眉道:“裴总,闻秋不想见您。”
裴渡的目光越过李天畅窥向屋内,却什么都看不到,他看起来有些疲惫:“闻秋还好吗?”
“他不太好,已经睡下了,孩子也睡了。”李天畅一板一眼地回答。
“你让我进去,就说一句话。”裴渡望着他的眼睛,“你帮我去问一问,天畅,这是我的请求。”
这个高高在上的男人,如今说出了“请求”二字,李天畅只好点了点头:“好,我帮您问一下。”
说罢,他关上了门,那砰的一声让裴渡的心也跟着一荡。很快李天畅又开了门,朝他摇了摇头:“闻秋说不想见你。”
“裴总,您先走吧,”他想了想,还是低声补充了一句,“他的情绪还是不太好。”
“没关系,我可以等。”裴渡站在简陋的楼道里,目光深深地看向他,“等到他觉得可以的时候。”
他说要等,李天畅也并不心软,点了点头就关上了门。他家里储存了各种生存物资,足以支持一个月不出门。
而裴渡有着绝佳的耐心,这一等就是一整夜。仿佛叹息墙边最执着的信徒,他凝视着静默的墙壁和门扉,纹丝不动。
第二天早上,安云起来了,一爬上台阶就吓了一跳,手里的爱心早餐都险些飞了。
“尼玛你怎么在这里?!”他匪夷所思地问,“裴家不是出大事了吗?”
裴渡看都没看他一眼,神色冷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闻秋在这里?”安云起是很有点推理才能的,想清楚缘由后脸上就堆起了坏笑,“你的坏事儿终于败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