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渡垂下眼睫,轻叹一声,捉着他的下巴回吻过去,“我也爱你。”
闻秋于是松开他,站直了,扯了扯嘴角道:“好像是我硬讨来的一样。”
然后他又自嘲地一笑,“不过能讨来也是我的本事。走了,你路上注意安全。”
他来去匆匆,仿佛奔波一个多小时过来,只是为了讨这一个吻和一句承诺。裴渡复杂地盯着他的背影,手指无意识地擦过嘴唇,那温热鲜明的触感还在,好像一团和煦的暖风。
闻秋走后,一旁的高管们才面面相觑地小声议论开了。其中一位算是裴渡的大伯,此刻便颇不赞同道:“宠情人可以,但千万不能过度,不然把人宠得一点规矩都没有了,恨不得要爬到你头上来。”
“谢谢提醒,”裴渡冷冷地扫了他一眼,“我自己的人,宠成什么样我都自己担待着,不劳您费心了。”
闻秋有什么问题他自己会管,轮不到外人插嘴。他护短护得明目张胆,大伯被他气得摇头叹气,心想薄情寡义的裴至轩,怎么生了这么个情圣儿子。
闻秋其实已经意识到了什么,裴渡的反常太过明显,那种不满和隐忍是直接写在脸上的。
他追去机场,是冲动之举,但并不后悔。与其在家里忐忑地等待半个月后的宣判,他需要一个承诺让自己安心。
裴渡说了喜欢,尽管是自己讨来的,但这人好就好在从来不对自己说谎。喜欢就是喜欢,如果不喜欢了他会直接说出来。
打车回去的路上,他就电话联系了安云起,然后让司机直接开去那间私密的茶室。
“为什么裴渡会知道?”闻秋一进门,就开门见山地问道。
安云起看起来蔫巴巴的,叉着腿瘫坐在椅子上,“别提了,他妈的裴渡安插内线监视我,前脚鉴定报告出来,后脚他就拿到了。”
“裴渡派人监视你?”闻秋狐疑地问道,“等等,你怎么知道他拿到报告了?”
“废话,当然是我也有安插.我的人,”安云起烦躁地捋了把头发,“我和他是好哥们,裴家和安家在商场上可是对头啊!”
“你早就知道这点,你还说要瞒过他!”闻秋恨不得把他拧成麻花,把他脑子里的水份挤出来,“我早说过要坦白的!该死的,现在他都知道了……”
然而虽然他现在这么说,回到两个月前,他可能还是会抱有侥幸心理选择隐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