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是……怎么感觉更叫人兴奋了呢?裴渡无语凝噎地低头看了一眼,认命地去浴室解决问题去了。
心里的邪火难消,他于是把张明奇拖到了自己的案板上,手持刀俎,琢磨着怎么把他大卸八块。
当天的监控、人证、物证,还有张明奇手机里所有的原始视频,裴渡全部都亲自过了一遍。他抱着想整人的初心,结果却发现了一件了不得的事实——
那一天,闻秋真的只是想去拍杂志照片而已。
被偷拍的是他,被胁迫的是他,最后被自己无缘无故羞辱的,也是他。
在摄影棚的监控视频里,他看到闻秋一个人穿着勉强遮住大腿的衣服,被不怀好意的工作人员围着,努力镇定地自救。从镜头里只能看到他单薄的背影,竭力挺直着,据理力争。
裴渡无法想象他究竟经历过多少事,才能在这种情况下冷静地与恶人对峙,到最后实在无计可施了,才将自己的名字搬出来——原来那不是挑衅不是炫耀,而是绝望中的最后一搏。
他的确是被气得失去了从容风度,才会在不了解事情经过的情况下,明里暗里把闻秋贬作娼妓。
其实之前闻秋一直维持着理智,是等到自己过来之后,他才开始情绪失控的,就好像……好像在整件事里,是自己伤他最深。
黑暗静谧的书房里,裴渡点起了一根烟,默不作声地将视频拖到开头,看了一遍又一遍。
闻秋的发情期果然提前了,从裴渡家回去的第三天,他就察觉到了先兆。于是他把孩子托付给了赵妈,向学校请了假,然后把自己打包送上了门。
两个人一贴上,就立刻找回了三个月前的节奏。其实那时候根本就没有做够,却因为矛盾的爆发无疾而终,以至于再次滚到一起时,两个人都有种白白浪费时间的遗憾。
他们简直是最完美的伴侣,无论是身材、样貌还是信息素,都绝佳地踩中了对方的好球区。一开始闻秋还以为只有自己忍得很辛苦,结果裴渡展现出了不亚于他的热情,两个人足足三天没出门,做了个天昏地暗。
到了第三天,闻秋从一段昏迷般的睡眠中清醒过来,看到窗外蒙昧的天色,一时不知是在清晨还是傍晚。
裴渡赤着上身靠着床头,正在查看pad上的资料,黑发难得有些凌乱,侧脸的轮廓英挺,叫人刚醒来望见,心里便是怦然一动。
闻秋困顿地看了他一会儿,眼睛半阖着又想睡,就听裴渡道:“醒了就喝点水。”
“唔……”闻秋发出很模糊的音节,才发现自己嗓子都哑了。大概是流了太多水,的确是渴,他爬起来凑到床头柜上的水杯前,叼着吸管喝光了一杯温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