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该付给你多少钱?”他的眼神慢慢冷下来,语气也带上了恶劣的调侃,“好不容易上了床,后面都□□成那样,现在连站着都费劲吧?不赚笔大的真是可惜了。”
“没必要,我也有爽到,你也不用忍着恶心给我打钱。”闻秋的火气也上来了,将口袋里的黑卡掏出来,丢到他身上,“没有你的时候我也会自己赚钱,用不着你,滚吧!”
黑卡撞在了他的胸口,裴渡没有接,它便像只垂死的蛾子,扑棱棱落在了地上。
“是啊,脸又漂亮水又多,在床上的演技还那么高超,想赚钱还不容易吗?”裴渡冷笑道,“那你就回到会所里继续去卖笑吧,继续去展会上当商品好了,对随便哪个有钱的alpha张开腿,去发挥你的本事吧。”
“你什么意思?!”闻秋揪住他的衣领子,满心屈辱又满心愤怒,“我他妈要是个婊子,那花钱买我的你算什么?嫖客吗?你有什么好高贵的,我凭自己的本事赚的钱……”
“赚了钱,然后去养那个不知道爹是谁的小野种吗?”
啪的一声,闻秋脑袋里绷紧的弦断了,在听到“野种”那两个字的瞬间,他被滔天的愤怒冲昏了理智,身体快过思维,他抓住了桌上的酒瓶子猛地朝裴渡砸去:“闭嘴!你他妈说谁是野种?!”
凭武力他是绝对斗不过一个alpha的,然而裴渡从未想过他会这样有攻击性,他堪堪躲过了朝着脑袋砸来的酒瓶,猝不及防间只能用胳膊去挡。
“哐当”一声,酒瓶砸得粉碎,锋利的裂口在他胳膊上划出了一道长长的口子,鲜血跟着渗出来。
鲜红的颜色刺痛了眼睛,闻秋才怔怔地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他把裴渡当成了假想敌,当成了以前那些会伤害自己的alpha,在真正的伤害来临前就本能地做出了反抗。
可是裴渡并不是那些alpha,即使被自己划伤,他也并没有还手。他只是静默地站着,任鲜血汇成一股沿着指尖流下来,那漠然的目光好像在说:“看吧,你的本性如此。”
闻秋骇然地睁大了眼睛,喉咙里是压抑的尖叫,他满心慌乱地想去询问他还好不好,然而又死死地咬紧牙关不肯服软——是裴渡先骂他的孩子是“野种”的,他活该!
最后是裴渡先开了口,他用外衣包裹住潺潺流血的手臂,然后平静地告诉他:“我们之间,到此为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