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闻秋就是不愿意,想到要为了这种事去勾引和利用一个alpha,他就发自内心地感到恶心。只要他还能凭自己的双手挣到钱,他就不允许自己那么做。
本来就在假性发情期,回到家时闻秋累得腿软,他敲了敲邻居家的门,“吴阿姨,我来接小知了回家了。”
吴阿姨开了门,脸色不是太好,刻意地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小声嘀咕道:“又回来得那么晚……”
“对不起,今天有点事耽搁了……”闻秋低头道歉,吴阿姨就让开了一条缝让他进去。
吴阿姨的孙子三岁,正在地上爬来爬去玩赛车,小知了躺在摇篮里,哇哇大哭。闻秋连忙过去,把孩子抱起来哄,小知了揪着他的衣服,咿咿呀呀的嗓子都哭哑了。
“整天就哭哭哭,吵得人头痛,我本来就有偏头痛。”吴阿姨又抱怨道。
就这样把孩子丢那儿,他当然要哭了。闻秋心疼得不行,然而也不敢反驳,因为把孩子丢给邻居的是自己,是他没能力把人照顾好。
说了一千句道歉和感谢的话,闻秋灰溜溜地抱着小知了要走,还听到背后吴阿姨和她老伴说:“听说现在当月嫂的工资高得很,出去给人照顾孩子,一个月能给到一万块……你看我天天在家伺候这大的小的,屁点好处没有……”
闻秋听了这话,背上好像被针扎了一样,内里的气都跑掉了,心缩成了皱巴巴的一小团。他每个月给吴阿姨500块辛苦费,他也知道那笔钱太少,要是正经八百上外面找个月嫂,十倍的数都请不来。
可是他没有办法,他没有钱。
在人生最好的年纪里,他被这一个字的梦魇纠缠着,好像一头缓慢沉入沼泽的困兽,越是挣扎越是精疲力尽。
回到家,闻秋没有开灯,直接把衣服掀了起来。月光照亮了薄薄的胸膛,描摹出了肋骨的形状。小知了咕啾咕啾吃得很卖力,尽管什么也没吸出来,但忙得也顾不上哭了。
闻秋温柔地拍着他的背,心想这么小这么小的一个孩子,要多久才能长大啊。他这身摇摇欲坠的骨头,自个儿尚且没法在这世上站稳,又怎样才能为他撑起一片天呢?
忽然,他的手机屏幕在黑暗中亮了起来,是调香师小姐姐发来的消息:
“这周六,有一个赚钱的机会,来不来?”
易感期的第三天,裴渡收到了伯利恒送过来的香水。
那是一瓶琥珀色的香水,装在他家经典的“细腰”款香水瓶里。裴渡没怎么上心,想叫姜助理直接收起来,却又忽然看到了香水瓶卡片上那一抹鲜艳的吻痕,遮住了烫金的香水名“amber”。
他的心微微一动,拿过香水瓶,喷出来一点在手背上。